此时情景,是霍砚深仰头,明徽低头。
两人视线交汇。
一个玩味审视,一个惊慌失措。
所幸明徽垂下丝隔开灯光,她眼中闪过惊慌并未让男人察觉。
“说啊。”
霍砚深长臂伸直,大掌覆上她后脑,稍稍用力——
两人间,变成咫尺距离。
互相喷薄的鼻息,明徽呼吸节奏逐渐紊乱。
她目光做尺,一寸寸划过他脸。从薄唇,到鼻尖,再浓眉,明明是多情桃花眼,可实际他却最无情,最冷漠。
目光交接,是你来我往的交战,是胶着浓稠的争斗。
霍砚深再次用力,咫尺距离缩短。
明徽鸦睫微微颤抖,蝴蝶翅膀翩跹,轻拂过花瓣。
霍砚深呼吸逐渐粗重。
女人察觉危险,不可抑制的害怕,竭力后仰要离开。
霍砚深大掌如网,牢牢将她禁锢,另一只手抬起落在她眼尾,像滚烫岩浆,拂过时便引起一片火。
“放开——”
呵气如兰,霍砚深脑海更眩晕,“别动!”
明徽全身绷紧,却敌不过他力气,心跳几乎要到极点,下一秒便会在她体内爆炸。
“我,我起了疹子——”
明徽后背麻,惊起冷汗。
话音未落,男人紧紧按住她后脑,向下一拢。
温热薄唇含着淡淡烟草气息,明徽一瞬失神,被他得空,摁着后脑勺凶猛吻住。
风月夜,乌云蔽月。
没了月光,霍砚深吻得更肆意,更危险。
目光所及,是青色胡茬,带几分夜以继日的疲惫,滋滋冒出头。
明徽感受到唇上温热,以及男人大张旗鼓地进攻。
呼吸间,胜负有了分晓。
她胃部忽地翻滚起来,难以抑制的生理反应。
明徽强行挣脱他桎梏,手掌落在他脸颊,不是打,是推。
霍砚深神志迷失,轻而易举被推开。
明徽粗喘着逃跑,到洗手间。
霍砚深仰躺在沙,眼神微眯,从唇角抹下一点红。
小猫会咬人了。
洗手间内,明徽止不住战栗,抖,呕吐,胃液刺激喉管激出生理性眼泪。
明徽眼眶通红,不忘打开水龙头冲走污秽,掩盖她呕吐声。
她低估了他的无耻,忘了面前的男人是人面兽心的变态。
黏腻的强吻和嘴里的烟草味道挥之不去,成为她心中阴影,几万亿个毛孔张开,一阵恶寒。
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