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脸红归脸红,邵状宁最后的心病还是好了起了,不知为何,一直躺在断晚秋的怀里,他要离开竟有些舍不得。
——哥哥,以后若是娶妻……
邵状宁忽然感到十分的失落,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断长明他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真的……喜欢我”
邵状宁经历了这一遭,自己也不觉心懒,便一直在家休整。
“哥,殿下找你”
邵状宁上了断晚秋的车驾,困意才消了消,“哥哥,夜深这是去哪”
“去见我的老师”断晚秋似乎有些紧张,“老师写字条,让我将你带上,不过逢安你也不必紧张……”
——不必紧张……
——见大兴学宫历来最严厉的老师你不紧张?
——见大兴的吏部尚书你不紧张……
“我那时逃得全是房尚书的课啊……”邵状宁忍不住低声替自己哀嚎道,断晚秋默默覆上了邵状宁的手没有多言。
到了房潜夜住所,二人便从后门进入,院落简朴,倒也有些雅致。
“殿下,邵小将军”文选清吏司晏初来恭维道,“房尚书让我在这等二位”
断晚秋简单回了个礼,邵状宁随后也回礼。
“晏侍郎,敢问老师怎么说?”断晚秋看似镇定,邵状宁却真真切切感到了他藏在心里的慌张。
晏初来行了个大礼,开始有样学样,“房尚书原话,二人到后,你带邵小将军进来,让断晚秋给我在门外跪着”
邵状宁一惊,不禁失言道,“他罚跪……”
晏初来礼完不起,“房尚书原话,臣只是传达”
“无妨”断晚秋微微拎起衣裳,“逢安,你去吧”
“哥哥,你当真要跪?”邵状宁忍不住凑到断晚秋的耳侧,断晚秋没有答话,邵状宁便随晏初来进了书房。
“下去吧”
晏初来行了个礼,便下了。
邵状宁看着烛光中的房潜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恭恭敬敬一个礼,“臣邵状宁见过房尚书”
“按道理你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句老师”房潜夜看着书卷,没打算让邵状宁回身。
邵状宁感觉自己此刻只会比断晚秋更加紧张,“臣不敢”
“有何不敢?”房潜夜抬起邵状宁的手,“你如今作为,师之过不是?”
邵状宁剎时手一抽,一身冷汗,赶忙低头,“臣一人过错,怎敢归咎于老师!”
房潜夜笑骂,“秦阶的孙子就是这般胆小之辈?连个老师都不敢认,也不知道当年哪里来的勇气上堂请战,如今又有何资格以一敌百?”
“臣敬畏老师,自是慌张,可那些宵小之徒怎可相较而言!”
“看晚秋来信说你,一人对阵空竹,嘉木,岳刃三人,可是真的?”
“真的”
“秦阶知道应该也会替你高兴,没你事了,走吧”
邵状宁有些疑虑,“那……殿下还跪着?”
“呦,殿下?”房潜夜靠了过去,“听闻断晚秋对邵小将军可是百般纵容,今日怎么喊起殿下?”
“晏初来,亲自送邵小将军回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