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我单独跟大夫聊。”
“老师,您”
“出去!”林放手掌重重拍向旁边的实木储物柜,发出“砰”的巨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说话是连一个人也不听了吗?”
“没有,不是!”几人见状都急了,慌忙摆着手,罗劲光率先解释道:
“我们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出去!!”
林放向来都是笑眯眯的,突然冷脸比那些一直严肃的老先生更加吓人。
清润的嗓音中尽是愠怒。
对面的几人有些无措,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到底还是低下头,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滋呀——”
门被关严,林放的眼睛却像被门板黏住了似的,眨也不眨地盯着。
一秒,两秒……
终于确定人已走远,他猛地把手从桌上抬起来,满脸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笑死,老师还能让学生管住不成?那自已活的也太失败了吧。
林放龇牙咧嘴,对着颤抖的掌心呼呼吹气。
玛德手好疼好疼!
老大夫:“?”
神志异常,病情再加一条。
林放缓了一会,这才转头看向身前的老大夫,揉了把脸后歪歪靠在床头:
“大夫,不要麻烦了,我不想治。”
“如果不治,你的身体状况最多撑不过一年。”大夫抬头看他,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嗯呢没事。”
林放俯身从右手边的柜子抽屉里掏出几块银元,抬手递过去:
“劳烦大夫,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好好温养便能正常生活,不影响工作,也不影响寿命。”
“林先生,您”
“大夫,我在很多地方都看过,心里很清楚,再怎么治疗也就那样,没必要浪费这点时间,还让别人为了我浪费心神。”
十分钟后,门被推开,老大夫背着药箱走出来。
四个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的人瞬间站起,一顾涌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开始问:
“怎么样怎么样?”
老大夫拉了拉肩膀上的药箱带,语气平静:“先天有所欠缺,静心调养,妥善调理便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以前的药先吃着,明天我会过来送新药。”
说完便走,只留给身后人一条长长的辫子。
卧室门没有关,林放躺在床上,隔着门缝往外看。
他懒懒抬着眼皮,手中还端着一杯水,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不冷不热:
“书,拿进来。”
“好的!”
别管性格是莽撞还是稳重,现在都是只听话的鹌鹑。
说往东就不敢往西,利落的给林放抱书去了。
书籍一本本平放在床上,许钦光四人板板正正的站在床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放垂眸扫过书的封皮,抽出一本轻飘飘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