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先是咬牙受着,不多时忍不住呼起痛来,少顷,双手十指便?发紫发红,叫人看了?也觉得疼痛难当。
岳昔钧道?:“停。”
那童子?呼吸不止,喘气不定,眼中神色已然有些泛空。
岳昔钧又问道?:“还是不肯招么?”
那童子?气若游丝般道?:“不招……”
岳昔钧道?:“再夹。”
谢文琼早侧过头去,只把眼睛盯在岳昔钧面上,不去瞧受刑之人的惨状。
岳昔钧也转头看她,云淡风轻般笑道?:“殿下可还好么?”
谢文琼勉强道?:“本宫好得很。”
岳昔钧在那童子?的呻|吟声中低声道?:“殿下且安心,臣尽量不叫见血。”
“如此甚好。”谢文琼道?。
岳昔钧见谢文琼的俏脸泛白,不像未受惊吓一般,却也不揭穿,只笑了?一下,又去看那童子?。
那童子?已然有些受不住了?,手上也渗出红丝来。
岳昔钧道?:“停罢。”
侍女住了?手,岳昔钧待那童子?从痛楚中稍缓过来,又问道?:“何人指使?你?行刺?”
那童子?张口哈气,却一时不能言语,半晌方道?:“是……明珠公?主。”
谢文琼又惊又怒,道?:“胡说!”
岳昔钧道?:“你?可知?面前是何人?”
那童子?的头微微垂着,也不曾抬起,喘着气道?:“知?道?……这位正是明珠公?主。”
岳昔钧道?:“既然知?道?,为何说殿下自个儿?行刺自个儿??”
那童子?不答。
岳昔钧又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阿幺。”那童子?如是说。
岳昔钧道?:“阿幺,你?可知?你?的兄弟们现今如何了?么?”
阿幺咬牙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们没有关系!”
岳昔钧道?:“怎么没有关系?朝廷尚有连坐之法,你?兄弟们也未必没有包藏祸心。”
阿幺骤然抬首,道?:“你?们放了?他们!”
岳昔钧道?:“行刺皇族,罪连三族尚不为过,我人轻言微,哪里能够说放就放呢?”
阿幺心中如浪翻卷,脸上忽青忽红,终于?道?:“殿下……求殿下放过他们。”
谢文琼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何人指使?你??”
阿幺道?:“是太子?。”
这回,谢文琼连话都懒得说了?。
岳昔钧道?:“一派胡言,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一母同胞,兄妹情深,怎会派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