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友说,“别人传你就信,我对你啥样你不知道吗?你去村里打听一下,村里有哪个男人给自己媳妇打洗鞋水的?咱们俩自打结婚,你的脚就是我洗的,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这样做吗?一时装谁都能装,可这么多年,我能是装出来的吗?”
阮凤娟不说话。
王善友,“咱们结婚这些年,除了没有孩子外,这日子过的哪点不让村里人羡慕?也有见不得别人好的,自然就传些有的没的。王寡妇的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不好,她说的话你信?再有她是王荣山弟媳,王荣山多在乎他没的弟弟你也知道,如果我和王寡妇真有啥事,王荣山第一个不容。”
阮凤娟不耐的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绕着她走。”
“不只要绕着她走,明天我看寻个机会,在人多的地方你还要道歉。”
阮凤娟几乎跳起来,“我和她道歉?凭啥?”
"你看你又急,你先听我说完。"王善友把王荣山说的情况分析一下,“。。。狗咬你一口,你咬回去,你和狗有什么区别?让你和她道歉,也是为了不让人拿着这事搞事。”
阮凤娟眼珠子只差瞪出来,气呼呼的直接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说了,让我去给她许运芳道歉不可能。”
“凤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我马上要调去镇里,因为这事再出变故,得不偿失啊。”王善友挑软话说,“等搬去镇里,远离这些事非,你心情也能好些。”
阮凤娟铁青着脸不说话。
多说无益,王善友知道这事得慢慢来,“好好好,咱们现在不说了,就是工作丢了也没事,咱们俩安心过日子,只要你心里不堵的慌就行。”
阮凤娟仍旧不说话,夫妻俩安静的吃了晚饭,晚上躺下来休息时,阮凤娟翻来覆去睡不着。
工作有多难弄,她比谁都清楚,她爸的关系用尽了,钱也没少拿,才弄来这么个工作。
搬到镇里,就可以和父母住在一起,能尽孝又能远离王寡妇。
怎么想好处都是多的。
如果真要在村里呆一辈子,她能把自己憋死。
听到身边的呼噜声,阮凤娟气的踹了一脚,结果只换来丈夫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而在山脚下的沈琳,也失眠了。
她要去村里小学教学,就一辈子被绑在乡下,想离开就难了。
中途辞职或者不干,村里这些人暗下里怕又生出不好的流言蜚语来。
沈琳辗转反侧,天隐隐泛亮了,这才眯了一会儿,迷糊中看到外面天大亮,立马爬起来。
她要去镇里走一趟,和耿锦江商量一下这事。
等她收拾完走出家,在村口的乡道上遇到了村里人,远远就听到大家在议论王会计媳妇给王寡妇道歉的事。
“这事挺邪乎,阮凤娟竟然给王寡妇道歉。”
“村里有人昨晚看到王荣山去大队部找王善友,应该是说了什么,阮凤娟今天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