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马厩,那小厮看到他就走出来,躬着身子说道:“是临夏大人吧,少卿大人交代过了,若您深夜回来,让您乘坐马车。”
临夏挠了挠,有些不好意思的上了马车,这主子还真是的,他病都没好全,竟然还将马车给他坐。
等临夏到时园,谢隽吃完药已经熟睡,临夏便也没再打扰他,也休息了一会儿。
翌日一早,谢隽猛然惊醒,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就去了净室。
靠坐在浴桶内,回想着刚才那旖旎的梦镜。
热气腾腾的浴水,泛着淡淡的水雾。
温蕴儿着一身红色半遮半掩的纱衣,内里隐约透着她白的晃人的娇肤,坐在他的怀里摇曳着,细嫩手指在他身上游走着。
游走的手指最终停留在他的唇上,三清青丝披散着,随着她的动作荡开飞舞着,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媚眼如丝的盯着他。
他张开嘴含住那手指,昨晚她喂蜜饯时,就想这么做了,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指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迷离。
用她那独特的嗓音,能掐出水似的娇媚,断断续续地娇颤着,“谢清时,谢清时。”
手下是熟悉的娇嫩肌肤,手掌暗暗用力。
“呼,”谢隽深呼出一口浊气,自嘲一笑,从早已凉透的水中起来。
看着那木桶上飘着的,他眼皮有些发烫的别过眼去。
他谢隽向来光明磊落,想不到竟也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而旖旎对象还是温蕴儿,他该如何面对她啊。
看来他果然是年少方刚,应当多打打拳,发泄出去就好了。
想着,谢隽就赶快换好劲装,在院子里打拳。
临夏听到院里的动静,也起身来,发现他主子竟比平时晚期了一个时辰。
临夏想着,脸上莫名露出一种欣慰的笑容,他认为,估计是主子心疼自己,想让自己多休息。
等谢隽打完拳后,临夏递过汗巾,说道:“主子,早膳已经好了,温姑娘她们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快些吃了去大理寺。”
谢隽结果汗巾擦汗时,听到“温姑娘,”这三个字是,手上的动作突然了停了,随后将汗巾扔给临夏,“告诉她们,不用等咱们,直接去大理寺。”
“早膳也不吃了吗?主子”临夏看着谢隽往屋里进的背影,嘴里喃喃说道:“这离大理寺当值的时间也还有一会啊,时间也够啊。”
谢隽转身就走了,听到临夏的话,伸出手摆了摆,“待会去的路上买吧。”
临夏只好认命的去马厩,让小厮将马车牵到门口处,等着谢隽上马。
临夏弯下身子,伸出胳膊将其弯个半圆,谢隽则扶着临夏那半弯的胳膊,掀开帘子,坐进马车。
谢隽坐好后,看着进来坐下的临夏问道:“昨天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临夏也跟着坐下后,随即道:“我问了大理寺内,跟他关系有所熟悉的,这孙庆平日里根本没什么爱去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家里和大理寺。”
“不过我倒是有所发现,这个孙庆不在家住,而是自己在大理寺的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客栈,在那长期租住着。”
谢隽一听,难怪昨日里那老人家一听他们过来干嘛的,就心里起疑了。
沉吟片刻,说道:“那客栈可去查了,可打听了那客栈,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之人?”
临夏摇摇头,回道:“并没有,那屋内很是整洁,像是被人精神收拾过的,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问了客栈掌柜的,这客栈因着便宜,所以里面住的人都是鱼龙混杂,无从下手去一一排查。”
“这到是奇了,”谢隽手在膝盖上敲着,又道:“那孙庆为何不住家里,而是住在客栈,可有打听过,我瞧着他家境贫苦,怎么会另出银子租住?”
临夏抿了抿唇,说道:“这个没人知道,只是听那石班头说,孙庆好像与他祖母好像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才搬出来的。”
谢隽手指敲了敲膝盖,问道:“那孙庆是通过谁,如何入大理寺的。”
临夏叹了口气道:“那孙庆正是通过石班头才能进来,那石班头的妻子,是孙庆祖母妹妹的女儿,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在,孙庆的父母又早亡,所以在孙庆成人后,就拜托石班头,将孙庆带进大理寺当差。”
临夏刚说完,马车就停在了街道旁,他掀开帘子外面,“主子,那我下去买些包子。”
谢隽点点头。
临夏快速的下去,走到那白白胖胖,看着就宣宣呼呼,热气腾腾的大包子,那香味儿扑鼻而来,他早在马车内就闻到了。
咽了咽口水,对着掌柜的道:“给我来十个包子。”
那掌柜的一听买包子的,堆起满脸笑容,放下手中正在包的包子,“好勒,客官。”
说完走到蒸笼前,包好后递给临夏,“客官,您的包子。”然后接过临夏手中的银钱。
临夏拿着热乎乎的包子,坐上了马车。
将包子摆放在,马车内的小桌案上,咽了咽他的口水,说道:“主子,热乎的包子。”
谢隽看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临夏,无奈的道:“快吃吧。”
临夏也不客气,接过包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片刻间,一个大包子就下肚。
他眼巴巴地盯着那桌子上的其他包子,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多买几个了,他感觉他一个人就能吃十个。
谢隽叹了口气,拿起两个包子往自己这边拢了拢,又将剩下的包子往临夏面前推了推,“都是你的了,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