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竹恭恭敬敬地应了。
景稚月赶紧把屋里最后一盏烛灭了,扯过一叠纸坐在地上,唰唰写完了塞到叶溪闻的手里。
‘你怎么来了?’
你小子怎么敢来的?!
叶溪闻也不敢说话,抓起笔唰唰一通写,反过来就是一行泣着血泪的大字。
‘你是淮南王妃?’
景稚月无言以对的翻了个白眼。
叶溪闻带着惊奇继续落笔,纸面翻过来是:‘你跟传闻中很不一样。’
景稚月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废话!”
叶溪闻忍着笑又写了几行字。
景稚月看完顿了顿。
‘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叶溪闻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落笔无情。
‘用处你不必管,但是你肯定拿得出来,帮我个忙,我欠你一条命。’
景稚月对别人的小命兴趣不大。
但她现在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飞鸟,有心想飞翅膀被捆了,有心无力。
可要是有了一个高手帮忙,那僵局或许可破?
景稚月想了想,从枕头底下掏出个瓶子扔给了叶溪闻。
叶溪闻握住瓷瓶指节无声攥紧。
景稚月抓起纸写了一句:‘东西给你,为我卖命三年。’
叶溪闻点头的速度不假思索,快到让景稚月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为保险起见,她还多塞给了叶溪闻一个瓶子。
‘这个给你保命用,轻易别死了。’
叶溪闻敛去了面上的嬉笑之色,认认真真的对着她躬身说谢。
景稚月无声一叹,写下最后一句话扔到他怀里,摆手撵人。
叶溪闻无声无息地出了淮南王府,找到无人的角落展开手中纸团,看清上头写的内容后低声轻笑。
淮南王妃?
有趣。
有趣的淮南王妃生无可恋的度过了闭门反省的阴暗时光,终于在颓了很多天后稍微有了点儿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