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之间,本就应该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就算有过再亲密的接触,也不值一提。
万不可再失了分寸,给对方平添麻烦。
谢仪往后退着,漫天灯火都无法再换她一眼。
“公子能记着奴婢一句梦中呓语,奴婢自当感恩不尽。”
“可是,公子有这作画取乐的功夫,又能练多少本字帖了?即便如今不以秋闱入仕,公子也不该将基本功懈怠。”
谢仪听到了崔简之几乎要将后槽牙磨碎的声音。
她更不理解:“莫非奴婢说错了?”
“姑姑怎会错呢?”
崔简之笑了一声,可这笑意中附着了无尽寒霜。
他刚要拿出的锦盒被他更深的藏回袖口。
用力间,崔简之将谢仪带到了面前:“承姑姑教诲多年,我却没能写出姑姑半分风韵字体,不如由你再手把手教学一回?”
天旋地转间,谢仪被他按在书桌上,软腰轻折,衣衫下的锁骨若隐若现。
崔简之想做得,怎么可能是写字这样简单!
就连研墨用…
她一身发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偏头不愿直视。
可崔简之的恶劣却在渐深:“姑姑怎么不愿看?”
“
……
事后,谢仪的脸又红又涨,脑子难得的浑浑噩噩,就连腿都是软的。
甚至是崔简之将她抱进的木桶,然后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使了狠劲,不将谢仪折磨至又羞又死时绝不罢休!
至此,男人才终于酣足。
他精瘦的身材上有着肌肉痕迹,悬挂于唇角的笑意终于不再似之前冰冷,与谢仪的娇声吁吁截然不同。
只有她连连求饶时,崔简之才有将她完全占有的切实感。
谢仪抠着掌心:“公子还没告诉奴婢,父兄究竟被您安排到了何处?”
“他们还没进京。”
闻语,谢仪急得从木桶中站了起来,察觉到崔简之愈发灼热的视线后才想起慌忙用衣裳裹身。
她再经不起折腾了。
尤其是眼下心神全都被家人去向所牵挂而走。
谢仪温润小脸上很难有这么多种情绪交织上演,心都狠狠攥紧在一处:“怎会?!”
“是不是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
盯着她的神情流转,崔简之眉峰越拧越深:“小事而已。”
“我既答应过姑姑会让他们平安归京,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将谢仪揽入怀中,用了力才让她在怀中坐下。
她轻得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崔简之眸光纷扰:“姑姑就这么在乎你的父兄?”
“他们是奴婢世间仅存的家人……”
也是谢仪的唯一盼头!
她面色一点点沉寂:“所以,无论他们有什么事,还请公子一定告知。”
谢仪腿有些站不稳。
除了有被崔简之折腾留下的酸疼外,还有她心一抽一抽跳动地畏恐。
“姑姑对他们如此上心,可你别忘了,你们已经近七年不见。”
“时间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东西,如果……你发现他们和你记忆中早就长成了截然不同的样子,你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