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泽若有所思的摩挲着领带的两端,又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手腕用力,因为被绑着脖颈,覃遇因为他的动作又凑近一点,鼻尖贴着鼻尖。
彼此的呼吸落在脸上,过了几秒钟听到纪星泽问:“覃遇,当狗你也愿意吗?”
明明就是很有屈辱性的话,但是现在就格外有情调,让人心跳加速。
覃遇轻轻蹭着他的鼻尖,一字一顿的强调着,“愿意啊,当你的狗。”
真的好像自己养的那条狗,小时候躺在沙发上,就会跑过来亲昵的舔他脸那只狗也算是周念留下的最后念想。
只是很可怜小狗当时得病了,他从一条狗身上也感受到了痛苦,所以在治疗几天后,为了不让它太难受选择了安乐死。
当时全程都在看着,随着注射慢慢没了动作,结束了它的生命。
而覃遇这个回答纪星泽太喜欢了,用领带草草打了个结,捏住一端,真的像拉着一条狗绳,提醒他,“狗可不会穿着衣服。”
覃遇没说什么,三两下脱光衣服就这么赤身裸体站在面前。
因为刚刚脱衣服的动作,领带从纪星泽手中滑落,覃遇又把领带一端放到他手中。
纪星泽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过,覃遇身上的吻痕太特么性感了,全都是自己留下的,强烈的欲望再一次蠢蠢欲动,纪星泽真的想试试他的底线,“狗应该是什么姿势,看看电影里面那只,右腿向后,跪下,然后双手撑地。”
覃遇没犹豫,相当听话的把右腿向后退了一步,就在他要跪下的时候,纪星泽不想继续了,
“行了。”一把扯住领带把人抓起来,“还真当自己是狗了。”
“那怎么了。”覃遇没有任何羞耻感,反而笑起来,“所以听话的小狗有什么奖励吗?”
现在说任何话都显得多余,纪星泽捏住他的后颈亲上去,情难自控又在沙发上来了一次。
覃遇本来没想做到最后,顾忌他腿上的伤,结果到头来还是半推半就根本就控制不了,结束后洗澡时,仔细包好他腿上的伤口,在浴室里放了一个小板凳,很小心的帮他冲澡。
两人洗澡出来就躺在沙发上,很久没人说话。
纪星泽趴在他的胸口,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习惯,他特别喜欢听覃遇心脏跳动的声音,抬头看他,没想到对方也在看着他。
“你看着我想什么呢?”纪星泽问。
覃遇揉着他的后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
“在想你的秘密。”沉默一阵后,覃遇把人搂紧,很平淡的想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实话实说:“卡丁车场那次看似意外的撞车,假装不会游泳,那晚在游泳馆把我摁在水下,放火想要自杀,或者是这次让自己受伤,还有什么?”
“你都知道?”
覃遇:“嗯,知道。”
“所以。”纪星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人家面前跳来跳去,结果他什么都知道,“就算这样你还要对我这么好,装不知道是觉得我可怜?”
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解释覃遇的这种情况。
“不是。”
“很奇怪,我觉得你就是需要我。”大概是从小生活在福利院的原因,覃遇很少能体会到这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尽管可能不是正向的,但他就是想要抓住。
“可能我也是个疯子吧,我甚至享受上了这种受虐的感觉,我在想你是不是用这种办法让我了解你,所以就算知道但我也当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能离你更近一点。”
第一次正视这个话题,纪星泽突然真的想倾诉,平淡的开口,“我爸腩砜死了,但我没跟你说过我还有个后妈。”
后妈这个词一出来,覃遇首先想到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些被后妈虐待的小孩,有些难过,“她是不是对你很不好,是不是打过你?”
有些事情说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感觉,纪星泽淡淡的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过来的,当时你让我看电视里小狗在吃饭,我就想到了自己,我当时就跟电视里的狗一样,在我洗澡的时候把我的头按进浴缸里,至于我爸,他从来没管过我,所以我恨他。”
所以他对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覃遇有些发哽,“那你背后纹身上的疤是烟疤吗?也是她”
说到一半又有点后悔,覃遇不想问了,也不忍心听下去,“算了,别说了。”
“问都问了,不就是想知道吗。”纪星泽没给他做准备的时间,“是烟疤,不过不是她,但也跟她有关系,人有时候真的很倒霉,那天我回家正巧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偷情,就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安慰,尽管覃遇有相当充分的心里准备但还是因为他说出的这些话儿感到窒息,内心酸涩不已。
覃遇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眼前又变得迷糊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纪星泽”
听到他声音不对劲,纪星泽抬头看了一眼,“好了,我没事,根本就没怎么样,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差点把他弄废了。”
“别说得这么无所谓,以后都有我了。”覃遇抱住他轻轻的亲额头,带着鼻音,“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要是早一点遇到就好了。”
好像说出来确实舒服不少,但痛苦还想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纪星泽说:“所以我那时候说要是我小时候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就让我当你身上的第二只蝴蝶,永远都为你存在。”
“别说了。”纪星泽兴奋的看着他,这特么比任何情话都让他觉得爽,捏着他的脖颈,带着命令的语气,“覃遇,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