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么想,但纪星泽没办法当这件事不存在,覃遇是楚斯然儿子就是事实,那个让他变成今天这幅模样的始作俑者的儿子。
而覃遇还痴心妄想的想要拯救他,却不知道又在最幸福的时刻给人致命一击。
这太可笑了。
“你见过她了。”纪星泽又问起昨天的问题,“接触之后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得挺漂亮的。”覃遇回想他们见的第一眼,“只是没有一点亲切的感觉,说的更离谱一点,她抱着我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有点假。”
纪星泽没再继续问,这个话题在覃遇看来到此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又说起了关于什么动物报复心强的话题,只是他想不出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不过覃遇想每种动物都有报复心。
纪星泽说起一个以前看到的故事,“我以前看到过一个故事,有人当时打瞎了老鼠的一只眼睛,结果老鼠跑了,不久之后老鼠咬烂了他们家小孩子的眼睛。”
覃遇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是同一只老鼠吗?”
“是啊。”纪星泽点点头,“就是那只瞎了眼的老鼠,所以老鼠才是报复心最强的动物。”
覃遇看着他手里的烟,眼看着就要烧到手指,把烟头夺下来,“都要烧到手了,怎么突然抽上烟了?”
“没什么。”纪星泽说:“就是突然想抽了。”
纪星泽突然笑起来,“我现在发现我应该就是那只老鼠。”
以为只是随口说起的话题,覃遇现在开始谨慎起来,“突然说什么老鼠,什么老鼠,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我报复心太强,当然就跟老鼠一样。”纪星泽说:“其实那个小孩明明就是无辜的,但老鼠却咬瞎了他一只眼睛,是不是挺残忍的?”
覃遇想了想,为了不让气氛这么沉闷,换了种轻松的语气,“其实很多电视剧不也是这么演的吗,爱上了一个人,结果发现时仇人的儿子或者女儿,最终报复到他们身上,本质上就是一样,因果报应,不过就只是电视剧而已,生活中没那么狗血。”
纪星泽一愣,这不就是和他们的状态差不多嘛,覃遇随口一说就离真相这么近。
“只要你想,我始终站在你身后,我帮你。”覃遇又补充道。
纪星泽怔住,喃喃说道:“你帮我?”
“对,所以就别抽烟了,怪呛人的。”覃遇想把烟扔进垃圾桶,纪星泽叫住他,“等等,我再抽一口。”
说着抓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然后立刻吻住了覃遇,这是一个带着烟味的吻,烟雾在两人面前慢慢的上升直到完全消失。
一开始覃遇还在想纪星泽今晚到底怎么了,但是现在完全被这个吻洗脑了,情况与之前完全相反,这是覃遇第一次觉得跟他接吻喘不过气,带着一种窒息感,从沙发上转移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时候纪星泽在想,这是最后一次。
报复心最强的动物也不是老鼠,而是人,他现在无法忍受和覃遇谈恋爱,他也同样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因为楚斯然,还是连坐了覃遇。
这么一想以前对覃遇做的那些事情也只能算是他活该,把所有因为楚斯然经历过的事情元丰不动的回馈到他的亲儿子身上有何尝不是一个号办法呢。
林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太扯淡了,楚斯然和覃遇?是母子?
“我操。”当时震惊的除了这声骂人的话好像也说不出其他的,缓了一会儿问他要怎么办,纪星泽让他准备点东西,林琛皱眉问他好几遍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纪星泽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林琛还试图让他冷静一点,想好再做决定,“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啊,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你真舍得?”
“怪就怪在他是楚斯然的儿子。”纪星泽没办法忘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我没办法就这么放过他。”
林琛欲言又止,没有立场劝他不这么做,因为楚斯然对他做过什么他相当清楚,只是刚刚才幸福起来却因为这种离谱的事情产生了变质,太特么扯蛋了。
66、我玩够了
虽然那天晚上聊了很多,但覃遇依然觉得这几天纪星泽很不对劲,只要他不想说,硬问根本问不出什么,没办法只能变着法逗他开心。
自己逗还不够,还得派出小冬。
今晚晚饭前纪星泽突然说要喝红酒,覃遇配合的做了西餐牛排意面,倒了两杯红酒放到餐桌,为了营造氛围还点了几根蜡烛,关了房间顶灯,留下几盏不太亮的暖光色小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覃遇喝了一口,趁着他心情不错的时候问:“这几天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开心,不是说过了吗,不开心就说给我听。”
“没有啊。”纪星泽盯着他喝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可能过了今晚就好了。”
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吃完晚饭没多久,覃遇在厨房刷碗,客厅里传来电视剧的笑声,他想着就是最幸福的样子。
只是头越来越沉,覃遇虽然不经常喝酒但酒量还不至于差成这样,除此之外身上没什么力气,有点热,脑袋发沉。
坚持了一会儿,手中沾满泡沫的碗滑落在地。
碎裂产生的碎片划伤了脚面,纪星泽闻声赶来,没有立刻上前查看,靠在门边问:“怎么了?”
覃遇抬头看了他一眼,身体的燥热程度逐渐加深,尤其是看到他,但不想让纪星泽担心,“手滑没拿住,你先进去吧,我收拾好就出去。”
覃一蹲下身去捡碎片,又是一阵眩晕感袭来,这感觉太不对劲了,想停顿着缓一会儿,但下一秒跌坐在地,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橱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