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巧玉儿迫不及待问出心里的疑惑,“少夫人为何故意破坏婉晴姨娘的好事儿?”
“难道就因为婉晴姨娘在花园里说的那些话?”
林浅意笑着点了点巧玉儿的鼻子,“嗯,不错,巧玉儿长进了不少啊。”
巧玉儿一猜即中,林浅意也不知自己的哪根神经作祟,在听见婉晴姨娘的那一番话后,她突然同情心泛滥,见不得婉晴姨娘勾引连盛。
睡在床榻上,林浅意翻来覆去不能入眠,都怪自己贪嘴,吃多了糕点,又喝多了茶水,腹中撑的慌。
林浅意将丝帕盖在脸上,“为何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大猪蹄子那张俊脸?莫非婉晴姨娘今儿在糕点和茶水里下药了。。。”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十只绵羊。。。六十六只大猪蹄子。。。九十九只大猪蹄子。。。”
“林浅意,你在碎碎念什么?大半夜要吃猪蹄?”连盛这人,一没情趣,二无礼貌,他一把扯掉盖在林浅意脸上的丝帕。
“林浅意,我还以为你死了?你难道不知,长安国的风俗,死人才在脸上盖帕子。”
连盛这厮属鬼吗?他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突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想要活生生吓死她不成?
吓死了,他赔命?还是赔银子?
林浅意心情不爽,又夺过帕子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将军当妾身是死人就好了,反正将军想杀妾身的念头一直存在,只要将军乐意,偶尔可以将妾身当作死人。将军不嫌不吉利,我也不介意奉陪。”
“再说,妾身占着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不仅遭嫉妒,还受陷害。先前花桃姨娘一心要当少夫人,如今又来一个虎视眈眈的婉晴姨娘。将军觉得,是您自个儿香饽饽,还是这少夫人的名分是香饽饽?”
连盛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他自信的以为林浅意看见他会感动,会扑上来抱住他。
不曾想,气氛渐冷。
“林浅意,你在生什么气?”
“先前不是已商议过,对外一致,给她们造成你不受宠的假象。”
“婉晴姨娘是皇上的赏赐,也是皇上堂而皇之埋在将军府的钉子。”
“皇上。。。皇上并不想看到将军府里一片和谐的景象,皇上要看到的是家宅不宁,妻妾争斗,有数不清的软肋曝光在皇上的面前,唯有这样,皇上才能放心用我。不然,你以为当初母亲入宫请旨赐婚,皇上痛快同意,仅仅是母亲哭求?帝王的心,才是深不可测。”
林浅意脱口而出,“将军还真是擅长两面派啊。”
时而维护她,时而冷淡她。。。凭什么她要接受他的和风细雨,又得接受他的狂风暴雨?
“林浅意,你只需记住一点,先别弄死婉晴姨娘,但小心些她的手段。”
“呵!将军是在关心妾身?还是担心妾身技不如婉晴姨娘,一着不慎被她害死,少夫人的位置就花落别家?”林浅意端起早已放凉的补品,当着连盛的面,一口气喝得精光。
林浅意情绪烦躁,她倒不是担心斗不过婉晴姨娘,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婉晴姨娘有何区别?都是又傻又蠢的棋子。。。
她斗完一个又一个贪念将军府少夫人位置的妾室,旁人都以为她手段了得。殊不知,连盛站在一旁,正悠哉悠哉地瞧好戏。
她们斗的越狠,越惨烈,连盛越兴奋,越得利。
因为,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从来都是他为那个人留的、守的。而她和后院的傻女人们,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