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回忆了片刻后摇摇头。
她被人带到军营时,全程都罩着黑布,自然是不识得路的。
“将军何不去问问今日抓到的人。”
话音刚落,秦越就在帐外道:“世子,有消息了。”
祁晏闻言看了看鬓发散乱的沈菀,蓦地起身,往帐外走去。
半晌后,他回来,沈菀已经穿戴整齐,用簪子挽了个简易的发髻。
祁晏瞥了一眼那根银簪,便想到白日里她拿着这根簪子喊打喊杀的模样,明明心里害怕得紧,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也就只能骗骗那帮草包,若是碰上穷凶极恶之人,岂不是找死?
明明自己就在附近,她竟然只呼救了几声便不喊了。
难不成是料定自己不会去救她?
二人视线猛地对上,沈菀扶了扶发髻,问道:“可是那个山匪头子说了什么?”
“你觉得他会说些什么?”祁晏收回目光,淡淡反问。
沈菀摇摇头:“将军屡次三番试探于我,不过是不信我罢了,我多说无益。”
话毕,便福身下去了。
“……”
祁晏沉眸地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将擦手的帕子摔在案上,哼哼一声,反了天了她,三不五时地给他脸色瞧!
沈菀走后,朱泽熙便进到帐内。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走出去的沈菀,以为她应该活不过今晚才对。
总督不是那种沉溺美人皮相的人,否则这么多年,身边不会空无一人。
且在边关之时,也有不少人对他使过美人计,无论多么美的女子,最后都死在他的剑下。
像今日这般,此女子身上诸多疑点,破绽百出,却还能活得好好的还是头一次。
“张刀疤已经指认他们的堡寨之处,总督不如今夜就将人一网打尽。”朱泽熙道。
祁晏摇摇头,说:“他们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想必已经转移,狡兔三窟,想一网打尽没那么容易。”
朱泽熙闻言道:“孤山山匪猖獗了几十年,素来以”别人屯粮我屯枪,周边都是我粮仓“著称,想一网打尽,的确不易。”
“且孤山山脉绵延六百多里,与耳山、伏山、芒山、肴山等多座山峰相交,地势险要,以前朝廷也不是没有派过官兵前来围剿。”
“可最后都被他们利用起伏不定的山脉灵活转園,与官兵们兜圈子,拖得官兵们精疲力竭而告终。”
“总督既然已经知道了堡寨所在,定能事半功倍,且他们大批转移也需要时间,不可能放弃所有积攒多年的物资。”
祁晏仍然摇头:“他们此次勾结了党项,若党项没有允诺他们大批的粮食物资,你觉得他们会冒这个险?打家劫舍和通敌卖国,孰轻孰重?”
朱泽熙知道祁晏平生最恨的便是通敌卖国的贼子,看来这帮山匪的好日子已经到头,可他不明白,祁晏为何要独独放了王宝钏?
“本督没有兴致跟他们打游击战,通知下去,按着堡寨地点,逐个收缴,再放火烧山!”
小说《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第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