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还在接待室,下午就进了审讯室,哥你真是大预言家。
说得很好,下次别这么会说了。
“很显然,这是赤裸裸的污蔑,顺带一提,这算滥用职权吗?”洑微面带微笑,眼睛都要被灯光闪瞎了,这个人到底叫什么来着,放狠话肯定要喊名字的,总不能前面气势汹汹,最后总结来一句那个谁,很掉份啊。
奥尔德斯面无表情,“你才第一天报道。”
“怎么,你在嫉妒?毕竟我这种被惦记着的天才人物,世间少有。”她的眼睛都要花了,明明有测谎仪,怎么还搞这种老套手段?!
“……你们兄妹长同一张嘴吗。”奥尔德斯额头青筋直跳,又碎又惹人生气,闻到她衣服上传来像极了洑知信息素的香味,更是一阵憋闷,那个该死的自恋狂!认识的人谁都知道他喜欢调香,就爱往衣服上熏,存心折磨别人的嗅觉。
五感再敏锐点的能分出信息素和熏香,不敏锐的还以为他卖身,天天散香勾引人,熏自己就算了,还把别人衣服也熏了?!
“算了,你知道你身上这个味道是洑知的信息素吗?”他揉了揉额角,这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就算是妹妹也可能被那个混蛋糊弄了。
“啊,我知道,我哥说这就是照着他信息素调的,挺香的。”洑微干脆彻底闭上眼,往椅子上仰头靠着,不能再睁了,她又不是瞎子!
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他就不该对姓洑的人抱有什么期待,两个都是混蛋。
“死的人是融雪区的学生,你身为炎阳区学生应该洗脱自己的嫌疑,不要让两个校区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别再贫嘴了,认真回答问题。”奥尔德斯耐着性子劝导,“如果确认你并非凶手,很快就会让你出去,否则你的档案就要多一笔疑罪了,如果你真的还想在军方混的话。”
洑微叹了口气,她真的坐不住了,索性起身走到奥尔德斯旁边在桌子上坐着,“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
“审问都照你这样的话,没有一个案子能出结果,奥斯德尔,要审人须得杀鸡儆猴,口头威胁是最不值钱的。”她将灯暴力转了个方向对着他,银色的发丝被照到曝光,幽蓝色的眼瞳亮的有些吓人。
是狼啊……
“奥尔德斯,我的姓是奥尔德斯。”他微微抬起下颌,与洑微四目相对,紧缩的瞳孔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有种风华绝代的艳色。
洑微默默把灯扭回去,下了桌子顺便鞠了一躬,对不起,真的记不住,“……我道歉,我向你忏悔,非常抱歉记错了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多名字发音很像的人,稍不注意就串行了。
他的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一丝笑,“现在能回答了吗?”
“我可以发誓我交代的都是实话,我不认识他,第一次见,我没有对他下重手,也没有刻意让他的伤口不能恢复;甚至我只是踩了他的脸还掐了他精神体的脖子,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伤。”
这些能证明的人很多,调监控也是可以看得到的。
让她知道谁叫人来碰瓷的绝对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指认你,是你的同级,曼利厄斯和墨利什不能做你的人证,他们也要接受调查。”奥尔德斯语气依旧冷淡,“我不啰嗦。”
“冒昧问一句,那个人怎么死的?”洑微装作没听到后半句,本来就是故意找茬而已。
奥尔德斯抿唇,“精神体失控,你是向导。”
死因一出,这就解释得通了,无法救回的失控哨兵都会被杀死,洑微不需要对他动手,只要接触过这个罪名就会落在她头上,无人指认这就是意外,即便才起过冲突按理这也不关她的事。
偏偏有人指她蓄意谋害。
“谢谢。”她会记住这个人情,奥尔德斯没必要回答自己,对前因后果一无所知会很被动,换个人审自己,洑微就会更谨慎一些,她承认有在看人下菜碟,毕竟上午见过她哥怎么应付的。
居然这么正经……奥尔德斯按下心里的复杂,她还小,应该就是被洑知带坏了,在军校好好练几年还能把性子掰回正道,平常多注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