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起身到厨房取了冰块,拿毛巾包起来,又回到霍炎身边把冰包贴在霍炎肿起的脸颊上。
“真是,脸肿成这样明天怎么出门?你小子就作吧!把我惹急了,痛快了吧?”
“您放心,明天该出门我还出门,一准儿不耽误工作,不耽误给你吸金,赚钱。”霍炎总算开口,可说得还是赌气的话。
“放屁!你这么出门还不如直接拿着大喇叭广播说我虐待你,再说,你有胆出门,也得问问路上的行人有没有胆子看你。”
“我卖的是嗓子,不是脸。”
“成!你好好听听你自己那嗓子,瓮声瓮气,都哭哑了,你敢嚎,也没人敢听。”
“我一无是处,哪儿哪儿都不能要,您还留着我干嘛?”
“留着你气死我啊!”不等霍炎接茬儿,唐一凡继续说道。“养好你小子了,想起来就跟我抽顿风,迟早把我给气死。”
“您也是自作自受,当初不死缠烂打把我骗您手里顶什么不强?”遇不见大叔,他应该还过着那种堕落的日子,但没牵没挂,死活都是一个人,怎么着都逍遥自在。
不用像现在患得患失,越来越懦弱,越来越没起子,越来越怕失去。
与其将来失去,倒不如一直一无所有。
“你小子再说没良心的话,我真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
“你非得赌气到底,是不是?”
“我说的是事实。总有一天您得不管我,我说错了么。”
“你小子一天不懂人事,我就不能放任你胡来。”谁让他看见,赶上了呢?
“您也不怕累着,真爱操心。”霍炎如是说道,心里却小小的踏实了一下。
“我要不爱操心,有你小子今天?”
安静了一会儿,霍炎又开口,问道。
“大叔……您不当我经纪人了,会不会当别人的经纪人?然后,天天跟着别人?”
“你小子真当我闲得没事干?”
“大叔,我是不是最好的?”
“谁都不会是最好的,永远有比你好的。但是,努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就行。”
“大叔,我是不是老了?”
“你不是成天说我土埋脖颈子,你能比我老?我说你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呢?男人没有老这么一说,只有成熟,更加成熟。可你小子……啧啧,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估摸这辈子都甭想成熟了。”
“不成熟就不成熟,我觉得现在挺好。”
“对,反正你也是祸害别人,管别人死活干嘛?”
“大叔,我真困了,您也别帮我敷脸了,该睡睡吧,您一天也挺辛苦的。”
“合着你小子还有残余的良心?那你还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