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皱了皱眉,恍然间记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向北一的声音了。
平日里他是不肯说话的,后来在床上也不愿再哼声了,他以为他只是习惯了。
“小北,你说什么?”寒邃让他坐在自己面前,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他。
向北一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他确实发不出声音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记不清在哪一天,他想说些什么,但没能说出来,他一开始也没注意,后面接着他试了几次,偶尔还能有声音,但最近是不能的了,就好像是忘了要用哪个地方发音。
他刚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没法发出声音却还是回答了,可能是一因为他真的很不想让那条锦鲤挨饿?虽然它长得越来越丑了。
“别动,等我回来。”
寒邃留下话就快步下了楼,向北一望着没有关上的房门,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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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准备睡下的管家,此刻披着外衣站在走廊里,看着罕见的火急火燎的人,倒也不觉得异常。
只要是关于楼上那孩子的事情寒邃就不是个正常的状态。
“我从来这里之后就没有听到他说话。”管家如实说着。
“一次也没有吗?”寒邃眼眸不算平静地盯着他,似乎是希望他能说出点不一样的话,或者说希望管家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其实向北一每天都和管家说话了,只是不和他说话而已。
“没有。”管家:“我以为他只是讨厌我就不和我说话。”
这句话无疑是戳心窝子的,戳寒邃的。但寒邃此刻无暇顾及戳不戳心窝子,他面色沉重地上楼,留下管家在原地叹了口气。
……都是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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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优瘫)(虚脱)
周五见
(上)放松,别紧绷着
“声带没有问题。”沈问将手插进口袋里,转身看着寒邃做出判断,这话无疑是在说向北一是心理出了问题。
寒邃看着床上的人,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沈问顺着他的目光,也朝向北一看了过去。
向北一的外表倒没有被非人对待的痕迹,白白净净的,相比较于第一次在这别墅见到他时还有了一些肉,但也只是一些,依旧过瘦。
只是那双眼,比旧时代里出头无望的底层平民的双眼还要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