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去了哪里?他的双手被黑色的水凝刀刃斩下,和冬妮娅安静地躺在一起。
他的手还握着拳。而冬妮娅的手掌五指伸直。那是死亡的僵硬。
孩子们的手碰在一起,像是在猜拳。
猜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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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冬妮娅猜拳可是很厉害的。先生知道吗,我家这个小妹啊,猜拳似乎有一套自己的耍赖方式——”达达利亚笑着,看向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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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钟离站在达达利亚的身后。
他回来得太晚了,凡人的躯体让他对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不敏感了。
青年执行官的家门大敞四开,少女的尸体拖着鲜血,从屋子一路流到了院子里,她的手搭住她的弟弟的脚,她的眼睛还没有合上,她的嘴巴半张着,好像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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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又来这一套了!猜拳猜不过我就说我耍赖。”冬妮娅双手拢在嘴边,冲洗手间的房间喊道——“哼哼,安东,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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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
双眼空洞的执行官忽然松开了手,手中的脖颈被猛地松开,男孩的尸体重重地砸到了地面。
“啊。我……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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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们就这么对待你们阔别已久的亲人吗?好伤心啊,我要哭出来了。”达达利亚笑着,使劲一揉冬妮娅的脑袋:
“嘿嘿,如果不连着说三遍还是阿贾克斯哥哥最好了,明天我可不会给你做奶油咸肉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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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他张开染满亲人鲜血的双臂,浑然不觉地,如梦初醒地,略带惊喜地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钟离:
“啊,??先生!冬妮娅她,冬妮娅她想喝奶油咸肉汤!我的。状态、既然已经不能为女皇、陛。下效力至少回到、家要给冬,妮娅和安东、。做一份美味的料理,托?也会很,高兴。你要和我一起来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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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把洗干净的裤子挂到屋外的晾绳上。
“钟离先生知道吗?我们这边洗好的衣服,如果就这么湿漉漉的挂在外面,不过一会儿就会冻得硬硬的。”达达利亚一边托着下巴,神色温柔地看着安东一路小跑着过来:“啊,冰冰的,凉凉的,硬硬的。像个小型冰雕。小的时候没什么玩具,我连这东西都会摆弄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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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尸体。
尸体冰冰的,凉凉的,硬硬的。他蹲下身,看起来有些困惑,却又前所未有地清醒。他试图扶起安东的身体,却发现他的脖颈被人生生地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