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学术不精?喂,姓方名铃的家伙,难道你是在暗示师父教得不好?”“喂,姓绿名萌的臭丫头,你可别乱说。”那叫方铃的黑衣人又捶了她一下脑袋。
“混蛋,我这颗美丽聪明的头是能让你随便敲的吗?你敢再碰一下,我马上叫师父把你逐出师门。”
“你敢!”
“呵、呵、呵!我不敢?你师父就是我老爹,你说我敢不敢啊?怎么样,嫉妒吧!”
“哼!”他双手抱着胸,一脸很不屑再理她的傲样。
“哼、哼、哼!就你会哼啊!”瞧他不理媳,绿萌走到了,蓝衣人身边,撒娇地扯动她衣袖。“执宁姊,你看他啦,又欺负我,我不管啦,你一定要替我出气。”
执宁站在旁边看他们斗嘴了好久,原以为聪明的不出声,就应该不会踏上这浑水,没想到还是被注意了。
一个是师兄、一个是师妹,扯进来的结果是,她只能帮一方,可是无论帮哪一边.她都会被冠上“偏心”的罪名,她才不想没事惹来一身骚。
“绿萌,师姊愚昧,无法判别是非,所以这重责大任,我看你还是交给师父去解决好了,师父英明神武,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最好的答案。”
“才不要呢!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我们找了师父,却被他罚挑水三天。”
想起那三天,前前后后共挑了数百担的水,她还是童工耶,居然叫她做这么粗重的工作,万一将来发育不良那可怎么办,说什么她都不愿再去受这种罪。
“绿萌你别老是为难执宁。”
“人家师姊最疼我了,她才不会介意,是不是,师姊?”
她对着方铃吐吐舌头,又翻了翻白眼,一脸古灵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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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执宁沁着二身冷汗从床上坐起,她抚着胸口,剧烈地喘息,还为梦里的情景所惊撼。
她看到父皇满身是血。
这是个很不吉利的矗梦,她怎么会突然作这种梦?有好久,她都不曾再梦见过他。
也许是太想念他了,她应该找个机会回去看看。
再躺下去,已经了无睡意,执宁干脆就下了床,然后披了件风衣走到木屋外头,今夜的风很凉,她一路散步,来到小溪的水源处。
湖上的水月清楚地映着,夜风徐徐拂过她薄衫,执宁朝水里抛颗石头,扰乱那一池平静。
没用!她根本平静不下来,整个心乱哄哄的十分不安,如果鱼机在这儿,她就可以要鱼机回去看看;可是他现在人正在玉雪峰帮师父采雪参,最快应该也要后天才回得来。
很想念父皇。她伏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终于忍不住困意而昏昏人睡。
一个黑影在她沉睡后,悄声接近。
她一出木屋,他几乎是立即跟着她而采,照平常执宁的功力,应该是一下予就能发现他,但是,今晚她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使她迟钝的忘了警觉。
方铃望着她熟睡的脸庞,眉头紧紧拧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是什么事惹得她如此伤心?
突然,他意识到这儿就只有他们俩,而他藏匿许久的情意在凝视她娇容时蠢蠢欲动。他蹲低身子,对这个容貌娟妍、卓尔不群的执宁感到好奇。
怎么会有这么特殊的奇女子?不羡荣华,宁可长伴青山。
半年前,她和那只跟屁鱼以拜师求教的名义来此习武,除了名字之外,他们不愿再多透露些啥,可是从她的衣着、娄态,还有那只鱼高傲臭屁的模样,再笨的人也能猜出他们并不如表面上的简单。
讲到那只惹人厌的鱼,方铃就一肚子闷气,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比只粘人的苍蝇还叫人讨厌,要不是看在执宁的面子上,他早把他抓来火烤两吃了,哪还容得下他日益嚣张。
端睨着她,越看越入神,很冲动地举起手想知道碰触她是什么感觉,手在半空抖了三、四刻,终于慢慢地移往那胭脂未施的脸庞。
“你在作啥?我最伟大、可敬的大——师——兄。”简直是卑鄙、无耻、下三滥!
“绿萌!”
他缩回手,整个人倏地站了起来,面露慌张与心虚。
突然间,方铃胸前中了一记掌风,魁梧的身子被打向溪中,他惨呼了一声,声音消逸在水面。
“师兄!”绿萌也被突发的情形给吓了一跳。
执宁本来睡得还挺安稳的,结果睡梦中听到一阵吵杂,迷糊闻醒来,却发现一个大黑影挡在她身前,出于练武之人的自然反应,什么也不想便一掌将他打开,出手之后才发现师妹人就站在前头。
“师兄?绿萌,发生什么事?”
“快!师兄掉进了溪里。”绿萌抓着她的手,飞奔到溪边,在岸上呼喊。“师兄!你在哪儿?”
“他怎么会掉进去呢?”她还没意识到,刚才被她打飞的人就是师兄。
“是师姊你把他打落溪里的呀!”
“我?”
“唉哟,先别管他怎么掉进去的,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把他救上来。”
“我下去救他。”执宁丢下话,不出气秒,一纵跳进溪里,潜人水中,消失于溪水间。
绿萌在岸上左等右等、站着等、坐着等也不是,掉进了一个还没出现,另一个又跟着下去,现在可好,两个人都不见踪影。
该不会——
该不会两个都殉……
想到这个可能性很大,绿萌整个人开始着慌。“师兄、师姊,你们到底在哪儿?就算死了,也得让我见见尸体呀!”“笨蛋!”
她脑袋瓜被人硬生生的从后头捶了一记。“谁——师兄、师姊!你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