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谢嘉月被赶出宫门,跪了许久的她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侍女在宫外等了许久,总算看见了自家主子,但看她这么狼狈的模样,赶紧上前搀扶。
“郡主,您怎么了?”
谢嘉月无力的靠在她身上,虚弱的说道:“无事,咱们先回去吧。”
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行人离开了皇宫。
回到瑞王府,沈青羽也看到了梦中瑞王府的模样。
昔日的瑞王府亭台水榭,花草异木,无一不精美,如今虽称不上破败,但也萧索了许多,连下人都看不见几个。
谢嘉月回到王府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件干净衣裳,这才缓过神来。
这时,院子外一长身俊朗的男子疾奔而来,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担忧。
“月儿,听管家说府医来过了,你可是哪里不适?”
谢嘉月看向来人,轻松的笑道:“哥哥,没事,我只是淋了些雨,玉嬷嬷不放心,这才召了府医来看。”
原来此人是瑞王世子,谢言琛。
沈青羽打量着谢言琛,见他是真的担心郡主,额角有汗滴落,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谢言琛又关心了几句,兄妹俩闲叙许久,他才离去。
谢嘉月见哥哥走了,眼中才露出愁绪,心中担忧苦闷。
沈青羽看着这样的郡主,心中隐隐有些波动,恍神间,她醒了过来。
屋外淅淅沥沥,沈青羽听着雨声坐起身,掀开薄被,只着亵衣亵裤站在窗前。
白日还在枝头傲立盛放的花,只一场雨就被打落枝头,如今这满院的花树只剩光秃秃的枝叶。
原本盛放在枝头洁白的花朵,经过大雨洗礼,徒留满地泥泞。
想起梦中,谢煜口中的沈将军,郡主从小崇拜的沈将军,若不是父亲,那就是她了。
过去多年,她曾梦见自己上过战场,与父亲并肩作战,想来也不全是自己的幻想,如今竟也对上了。
谢嘉月,昔日高高在上又胆小羞怯的柔敏郡主为了她,能做到这般地步,她又何德何能呢。
怀着这般复杂的心情,沈青羽没了睡意,就这样站到了天明。
第二日,隐枳携着消息回来,直奔书房而去。
“小姐,查到了,所有的消息都在这。”
沈青羽接过,一叠厚厚的信封,她赞赏的看了眼隐枳,不愧是她手下最善谋的人,思虑最是周全,手里这些怕是从那日宫宴后到现在所有的信息了。
“好,下去吧。”
隐枳抬了抬手,转身要离去,但脚步似有踌躇,沈青羽久久未听见声音,这才抬头看他:“还有何事?”
“没事,属下看柒锋最近有些奇怪,不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隐枳说话结结巴巴,沈青羽知道瞒不过他,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隐枳眼力极佳,又怎会看不出柒锋的异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