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有很多人,我的两个舅舅,以及我的表弟表哥等人。
你说的倒是好听,我们为什么不管,那你怎么不管?你不是咱爹的孩子吗?
对,你家富贵不是开厂子吗?他那么有钱,你怎么不把他接你家去?
三弟说的对,富贵赚那么多钱干嘛?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帮衬过谁,现在咱爹生病了,你倒是指责起我们了?
说话的是我大舅跟三舅,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噎的我妈说不出来话,只能面色涨红的看着他们。
我那几个表弟以及表哥则是坐在一旁,脸上充满了笑容。
顿时间,我的脸色沉了下来,急忙走到了院子里面: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怎么?你们不是我姥爷的孩子吗?现在不想着解决问题,反而在这相互指责,这就是你们做儿女的态度吗?
我大舅一愣,随即转过头看着我,冷笑道:有你说话的份吗?老子是你舅舅,你有什么资格插话?
我三舅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嗤笑道:就是,鼻子里面插大葱,装什么象啊。
一听这话,我不乐意了,立即反讥道:别拿那所谓的辈分压人,你们要是有当长辈分样,我自然尊重你们,但是你们看看你们做的事儿,我凭什么尊重你们?
我妈走上前,拉了拉我,低声说道:富贵,你少说两句。
妈,你别管,我今天就来跟他们讲讲道理,这个事儿早晚也是要说的。
说完,我甩了一下胳膊,继续道:不说在咱们整个县,就说在咱们整个镇,十里八乡的,听说过谁家让女儿照顾老人的?
当然,女人照顾老人也天经地义,你们心里有怨言说出来,我们可以把我姥爷接到我们家,但这不是你们不孝的理由,不是你们不管不顾的理由。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我那几个没有怎么见过面的表哥表弟,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不管是农村还是在城里,不孝这个词几乎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一旦传出去就是被钉上了标签,这个标签是一辈子的,撕都撕不掉。
我大舅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我低声说道:富贵,你好大的口气,口气比我的脚气都大,行啊,既然你说的这么轻巧,那你倒是把你姥爷接回去啊。
我妈立即接道:接就接,以后咱爹走的时候,也不用你们管,我们养的起。
还有,这件事我会给咱舅说的,让咱舅过来评评理,咱爹妈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几个白眼狼。
你说谁白眼狼呢?我三舅看着我妈,怒目而视。
我妈也毫不示弱的回道:说的就是你,你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儿,是人做的吗?
或许是争吵的声音太大,不多时,外面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些人都是本村的村民,不时的对着外面指指点点。
看到这一幕,我大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在我们这里有这么一种习俗,家中的老大是极具话语权的,同时也是兄弟姐妹中的表率。
如果今天这件事传出去了,那他受到的指责是最多的。
行了,都给我闭嘴!
接着,他朝着我们扫视了一眼,低声说道:还嫌不够丢人的吗?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的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走,都去我家说。
他想要脸,但是我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我一脸淡然的说道:为什么要去你家?你家院深墙高的,我们不去,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最起码有村里面的父老乡亲给我们做个见证,见证一下我姥爷是怎么生活的。
我的声调越来越高,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陈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