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男人痛到蜷缩的身体,不知不觉舒展开来……
付时浅抽了几张纸巾递到他手里,“擦擦吧。”
贺煜景看了她一眼,“有必要?”
看了眼他已经被汗浸湿的上半身,以及也有点不堪入目的下半……
付时浅把纸巾抽回给自已擦额头。
“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嗯。”
还有痛楚,但,这点感觉跟刚刚遭受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已经活过来大半了。
他被痛楚煎熬得有些溃散的目光,看向付时浅的时候,带着耐人寻味的幽暗。
这次,他不像之前那般随意的口吻,“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东南亚那两年?”
他把她查了个底朝天,除了那两年毫无所获,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些。
虽说她的针灸没有百分百祛除他的痛苦,但这是第一次,他可以不服用药物熬过这段时间。
付时浅将银针一一取下,收回。
“嗯。”
“谁教你的。”
“我师父呗。”
“……付时浅,你想隐瞒什么。”
“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难道给你当佣人还要把自已的秘密说出来?”
贺煜景扯扯唇,刚要说话,蓦地脸色再次一变。
付时浅疑惑,“你……”
“冷。”
冷?
怎么可能会冷?
她去探脉,还没查出所以然来,男人如同巨大猛兽,迅速把她拖到床上,将她牢牢困住。
他身上的汗甚至还没干,处处炙热,此时更是与她严丝合缝贴在一块。
付时浅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贺煜景当成了取暖火炉,紧紧桎梏。
“贺煜景,你松开。”
“冷……”
见他不断发抖不断把她往怀里卷,付时浅无法,只能用着巧劲重新摸回他的脉搏。
是寒脉!
付时浅很是懊恼,方才一心只想着给他针灸,都忘记给他把脉了。
哪里想到,他体内会有这么严重的寒气!
“贺煜景,你以前受过寒疾?”
他这次终于回答了她,“寒冬时候,我在公海里泡了一天一夜。”
轻描淡写几个字,却让付时浅心头收紧。
她完全放弃挣扎,而是张开了手,缓缓抱住了他。
“这样暖和点吗?”
“……嗯。”
舒适的热度让贺煜景渐渐平定下来,他看着她主动抱着自已,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是停电,我不会用你取暖。”
没有工具,人体就是天然的取暖器。
比起抱旭白或者李伯,他情愿抱她。
付时浅嘴角抽了抽,直接戳破,“你是不想抱李伯吧?”
“……闭嘴。”
付时浅乖乖闭上嘴,省得他现在虚弱把他气死。
说来也奇怪,他身上汗涔涔的,却没有那股臭男人味。
付时浅动不了走不得,于是安心寻了个位置,竟是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