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花正是稀罕两个曾孙的时候,本就不舍得他们离开身边,又听他说外面要乱起来了,更不放心了,“景儿和宝宝还那么小?跟着你一起出去也帮不上忙,还要耽误你的事,不如让他们留在家里?”
“戾儿,你奶奶说得没错”,萧树根眉头拧紧跟着劝他,“孩子们还小,鸢哥儿又是个小哥儿,跟你出去路上劳累不说,你还要顾着他们的安危,做什么都不方便,倒不如把孩子留在家中。”
倒是林清没有急着劝他,看他不为所动,眉头轻蹙着问他:“一定要他们同去吗?”
“嗯,一定要他们同去才可以。”萧戾朝着林清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老两口,语气平静地解释,“让孩子与鸢儿同去,是为了让他们参与到青山观要做的事情里面,这件事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爷爷奶奶,我们会与青山道长一道走,他的能力你们再清楚不过,如果此行不顺,想来他也不会朋友我带上孩子夫郎,你们觉得呢?”
如果萧戾搬出的是别人,哪怕是清虚道人,萧树根与李金花都不见得会相信,可他提出的余青山,二人便迟疑了。
青山道长救过戾儿的命,后来他师父又给他们送了这个庄子,对两个孩子又很是喜欢,说他们都有学道的天性。
要不是当时戾儿说孩子还小,不想替孩子做决定,说等孩子大一点,让孩子自己决定,免得以后孩子长大了不喜欢,不然孩子现在怕是都是青山道长的徒弟了。
虽然这个事情还没有成,但是他们其实是把对方当孩子的半个师傅看了。
萧树根叹了口气,本来严肃的神情变得慈祥起来,“青山道长都没说什么,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戾儿,我想知道你们要去做的事情危险不危险?”
“不危险。”不管是去杀周煜呈,还是北方的灾荒,即便带着夫郎孩子,对萧戾来说都不危险。
而且他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跟着自己舟车劳顿,只需要他们待在空间里,不赶路的时候再出来。
之所以要把他们带上,除了是不想给别人留下自己最大的软肋外,也是因为不放心。
凉州的灾荒就像是剧情的序章,后面天灾人祸不断,哪怕余青山等人做了不少准备,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京城是整个天下最安稳的地方不假,可无人能保证京城不乱。
虽说萧家人与林清如今也是他的亲人,他也将他们当亲人看,但他们中间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们不曾察觉,自己却是有感觉的。
而夫郎孩子是他真真正正的亲人,这时候自己离开,却见他们留下,他放心不下。
听他说不危险,萧树根明显松了口气,看向一脸不舍的老婆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子,咱们老了,小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做好了。”
“一定要这时候去做吗?”李金花心疼地看着萧戾。
萧戾颔,“嗯。”
如此,李金花想不答应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戾儿都决定好了,奶奶也不说什么了,出门在外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夫郎。”
看着李金花泪光闪烁一脸不舍的模样,萧戾轻轻抱了抱她,“奶奶放心,我知道。”
老两口那一关算过了,林清那关却还没过,“是什么事非他们三个不可?”
萧戾也没打算什么都不透露,就能够让他放下心来,斟酌了一下用词,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攒功德。”
“什么是攒功德?”萧树根和李金花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不知道,林清身为余青山的半个徒弟,却是知道一些的。
他给二人解释,“行善积德会有功德加身,而功德加身之人,一生会比没有功德之人更顺遂,即便有劫难也可逢凶化吉。”
“小爹爹说得没错”,这也是萧戾为什么想顺便带夫郎孩子攒功德,“鸢儿之前有过一劫,青山道长给了化解之法,就是攒功德。”
至于是谁攒功德,那不重要。
本来还不舍得孩子的李金花,闻言眼睛都瞪大了一瞬,“戾儿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这件事?鸢哥儿也知道吗?”
在她的记忆里,鸢哥儿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一个知道自己有劫难的人可不会那样。
“……他知道。”萧戾没有告诉过陆鸢关于死劫的事情,除了怕他会忧心忡忡,也是因为舍不得,只是余青山那边泄露了消息给他。
李金花心道难怪了,“你们这两孩子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什么都不和我们说。”
“我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让大家跟着在意。”萧戾说完看向林清,“小爹爹放心,我怎么把鸢儿和孩子带出去的,就会怎么把他们带回来。”
他的能力林清自然是相信的,加上有个余青山在,他就更加放心吧,只不过仍然习惯性地叮嘱了一句,“出门在外以安危为重。”
“会的。”解决完大家长那一关,吃暮食的时候萧戾才正式通知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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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两口一样,萧老三夫夫俩也劝过他,不过有老两口给从旁帮衬着,两人很快就接受了,接受不了的反而是宝哥儿。
小家伙本来正开开心心干着饭,听到他们出去不带自己,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宝哥儿放下碗,吸着鼻子跑去抱住萧戾的胳膊,委屈巴巴地撒娇,“四哥~宝儿也要去~”
“不行!”林草第一个反对,难得板起脸看着宝哥儿,“萧满宝,你四哥出门是有事做,不是去玩的,带你能做什么?”
“景儿和宝宝也可以去啊!”宝哥儿噘着嘴,不服气地反驳,轻轻晃着萧戾的胳膊,“四哥,宝儿不可以一起去吗?”
“这次不行,下次再带宝儿好不好?”萧戾将他抱到腿上,给他喂了一口饭,“四哥做的事情需要景儿和宝宝帮忙,我们是去做正事的,带着宝儿不方便。”
闻言,宝哥儿小嘴一瘪,倒也没哭,只是无比难过地说道:“宝哥儿也可以帮忙的……”
说着宝哥儿看向陆鸢,扁着嘴喊他,“哥么~”
这两年读书,宝哥儿跟他一直是难兄难弟,虽说彼此之间差了十多岁,但二人感情很是要好。
陆鸢本就是心软之人,更何况宝哥儿还这样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撒娇,没一会就抵挡不住,“那我帮宝儿问问你四哥啊!”
他用腿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萧戾,“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