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之际,他命令,“加大药量。”
女人步伐一顿,“药量越大,欲望越强,身体越是虚弱,叶嘉良发现了呢?”
“你可以诱哄他,宝刀未老,雄风大振,男人爱听。”叶柏南笑了一声,“叶嘉良痴迷你,你哄什么,他信什么。”
“我明白。”
保姆佣人在客厅来来往往,瞟楼梯,叶太太贵为女主人,实际上,没什么地位,叶宅的工人‘姓叶’,效忠叶嘉良的。叶嘉良防备妻子和长子,她们也监视着,万一抓到‘爆料’,什么太太出轨了,大公子笼络叶氏的高管,侵吞财产了。。。叶嘉良是有奖励的。
“何小姐——”保姆起疑了,他们聊了蛮久,“您留宿吗。”
“我留得了吗?”女人抱怨,“大公子敌意这么大,恨我插足,搅和了叶家。如果留宿,大公子不杀了我啊?”
“何晤晤。”叶柏南面目阴鸷,“少诽谤我。”
“我诽谤了,你怎样?”何晤晤倚着栏杆,风情,示威,“我警告你,叶家是我何晤晤的天下,嘉良宠我,我讨厌谁,谁扫地出门,包括叶太太。”
“你试试。”他冷笑,进卧室。
“怪不得嘉良疼柏文,不疼你,什么东西啊,冲我耍横!”何晤晤怒气滔天,返回书房。
保姆打电话向叶嘉良汇报,“大公子与何小姐吵了一架。”
“太太呢?”
“太太看不惯何小姐,搬西苑住。”
叶嘉良挂断。
“您怀疑何小姐吗。”司机问。
“人间天堂的保镖撞上晤晤和柏南在包厢说话。”叶嘉良叩击着座椅扶手,苍老浑浊的眼底有精光,有寒光,“我当然疑心。”
“估计是大公子容不下何小姐,去威胁她。”
叶嘉良派人秘密跟踪了半年,无论在明处,暗处,毫无收获,算是踏实了,“柏南城府深,手段阴毒,我虐待了他十余载,在外面,上演父慈子孝,私下,必须警惕他报复我。”
。。。。。。
翌日。
一名保镖走入叶柏南的卧房,“叶嘉良的司机通知我,监视您与何晤晤的保镖全部撤了。”
叶柏南微微弓着腰,练习书法。
“叶嘉良老奸巨猾,很谨慎。可惜了,他迟了一步,我早已埋了炸弹,比他更沉得住气。”
保镖递出一份资料,“按照您吩咐,调查了温染。”
叶柏南写完‘卧薪尝胆’的‘胆’字,扔了笔,接过资料。
“金莲花杯大赛,古典舞组,金奖。据说是纪宴珩出面,从王家小姐的手中夺回的,纪淮康夫妇比较呵护她。”
相片中。
浅蓝连衣裙,马尾辫,素颜。
叶柏南记得姑娘额头的美人尖,一双水灵灵的杏眼。
竟是她。
‘杨贵妃’是纪家养女。
孽情。
“您没见过她完整的模样,而且相片和本人多多少少有差距,确认吗?”
不确认。
他只见过她浓妆艳抹,穿唐装,在灯影黯淡的剧院,在雨幕下的车水马龙,飞奔。
叶柏南寻觅过她,一转念,罢休了。
一则,公务太忙;二则,十八九岁的女孩,他而立之年的男人,不合适。
原来。
这世间的相识,相遇,是冥冥自有定数。
或许,真是温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