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他就卧床不起了。
很帅。
听室友说,那小?子简直魔怔了,大?半夜开始发烧,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我好奇呢,就凑近了去?听,什么割圆,什么加线的……”
说到这里,他满面茫然,“加线?什么加线?”
没听过这篇文章啊!
众同窗亦然,面面相觑,也是不知所谓。
秦放鹤难得有?点?负罪感,下?课后前去?探望,果见昨儿还翘尾巴的小?子顶着两颗红腮头蔫哒哒的。
曾经的王者啊……
见来的是秦放鹤,高程瞬间回光返照似的坐起来,“那画线之法属实精妙,我想了半日,略有?心得,秦兄,你再与我出一个!”
秦放鹤:“……”
他掉头就走。
嗯,探病结束,病人挺精神的。
高程傻了,在后面扯着破锣嗓子喊:“秦兄,秦兄且住,那,咳咳,那画线之法……”
就这样?,秦放鹤意外多了个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迷弟。
高程开始对秦放鹤围追堵截,每天一大?早就收拾齐整跑去?他宿舍门口?,一改当初的嚣张,彬彬有?礼地敲门。
“咚咚咚”
“秦兄,今日阳光明媚,不如做题吧!”
“咚咚咚”
“秦兄,今日细雨霏霏,不如做题呀!”
“咚咚咚”
“秦兄,今日初雪皑皑,不如做题啊!”
“那厮简直比山下?公鸡打鸣还准!”与孔姿清围炉小?聚时,齐振业第无数次抱头崩溃。
他都?记不清自?己上回睡懒觉是什么时候了!
算术那种玩意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他看了就头疼!
孔姿清扯了扯嘴角,又看秦放鹤。
后者正埋头剥柚子上面的白?络,头也不抬,“是块偏才。”
不得不说,高程在数学方面确实很有?天分,若生在现代社会,好生培养,或许也是个能冲一冲奥数的苗子。
之前高程尚且有?所收敛,如今意外遇见秦放鹤,知己难求,瞬间就放飞了。
朱先生就不止一次在课堂上抓到他摆弄算筹!
不是同类人真的很难理解这种感觉。
至少秦放鹤能看得出来,高程读书只是读书,但研究数学时,是真的快乐。
不过时下?算学毕竟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