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移话题:“没什么,因为老爷子和我小叔都不在,我的订婚宴推迟了,我知道不该高兴,可我还是高兴。”
姜语白有点无语,看向了车窗外,只期盼着快点到家,薄周现在看着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有句话叫本性难移,万一呢?
好在薄周没过多纠缠,把她送到楼下就离开了。
她到家后,好奇的打开搜索引擎,想查查当初薄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无所获,消息明显是被封锁了。
罢了,薄妄言大概也不会想让她知道这些,她不能不知分寸的越距。
自从薄妄言走后,他整个人像是消失了一样,姜语白没有再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她知道他现在在薄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所以也不敢找他,更没必要找他。
期间秦佳妮出院了,姜语白专门请了个保姆照顾。
家里环境要求高,每天都要打扫、消毒,姜语白自己肯定忙不过来,还好现在的工资能支撑起请保姆,她只需要努力赚钱就好。
就这样一晃到了年关,快春节了,大家忙着加班,姜语白这个当副总的,跟纪小满经常熬到半夜。
薄周也不闲,不大有时间找她。
累到放假那天,纪小满给每个人都封了个大红包,寓意来年红红火火。
姜语白的红包是最大的,她美滋滋的拿着钱回到家,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人,顿时泪目。
薄妄言没骗她,她的继母翟芳赶在过年前出狱了。
几年的牢狱生活,磨平了翟芳的棱角,暴躁的性子已然不再,看起来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明明才四十多岁的人,两鬓竟然有了丝丝白发,再配上单薄简陋的衣着,让人心酸不已。
“芳姨!”姜语白冲上前紧紧抱住翟芳,久久不愿松开。
翟芳嘴上说着她烦,却没把她推开,反而温柔的回抱:“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姜语白又哭又笑的,见翟芳没什么衣服穿,她把刚拿到手的大红包都塞进了翟芳的口袋:“芳姨,要过年了,拿去买些吃的穿的。”
翟芳不是个扭捏的人,直接收下了:“行,就当你孝敬我的,家里的年货我去办吧,另外那个保姆不是回家过年了吗?正好我回来了,把她辞了吧,不花那冤枉钱,以后我来伺候你们。我这样儿的,以后也找不到个像样的工作,不如省了这笔保姆钱。”
家里有了长辈,姜语白也有了主心骨,一切都让翟芳做主。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是翟芳亲手做的。
她的手艺还没变,家常菜也能做得很好吃。
秦佳妮大肆夸姜语白能干:“妈,姐姐太厉害了,我做手术花那么多钱,她都能赚来。要不是姐姐,我早就死了。”
翟芳低声呵斥她:“这都啥时候了?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末了,又看向姜语白:“阿白,谢谢你,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胜似亲生,我就知道哪怕我不在,你也能照顾好佳妮,所以我才能放心的进去。”
姜语白垂下眼帘:“对不起,芳姨,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是了,这是她欠翟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