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怔仲片刻。
怎么回事?
她不是笃定自己不喜欢安怀清吗?
可为何那句‘还可以不娶安怀清’的话,好似连想想都觉不该的程度……
“妻主,我醒来晚了。”
正房门突然开启。
安怀清边走边把桃花玉佩系在腰间。
闻声,江篱不由自主转头,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这人应是刚睡醒,半迷离的眸子微眯,眼周淡淡的红晕像极他腰间的桃花玉佩,有种说不出的冶艳。
今日他难得褪去暗色服饰,身着月银色广袖长袍,浅色着装更加凸显了玉佩的粉润。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江篱脑中猛地蹦出这么句诗来。
面若桃花之人,戴着桃花玉佩。
一时间,她难以分清到底是玉佩衬人,还是人衬了玉佩。
江篱走着神,也就没能听清安怀清说什么。
直到他再一次呼唤,“妻主,妻主?”
江篱有些反应不急,“……什么?”
安怀清眨眨眼,又说了一遍,“阿翁可能等急了,我们也快些去吧。”
“……嗯。”
江篱隐下不自然的眸光,率先出了青桦院。
安怀清这才收回玉佩上的手,勾起唇角跟在后方。
两人一言一语中,没给身旁男子任何眼神。
宋玉眼中的希冀犹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灭了个彻底。
“呵……”
其实他心里清楚,有没有药粉的事,江篱都不会喜欢他。
因药粉之事他在将军府受尽白眼,母亲因此事面上无光不说,连带父亲也跟着被连累。
所以,他做这一切到底得来了什么?
“侧郎……您去哪里?”
“侧郎?”
随从眼见侧郎失魂落魄地跑出青桦院,连忙跟上。
将军府一共有两个湖,一大一小。
小的那个在后院,因为比较靠后,这里极少有人过来。
宋玉坐在湖边,拾起手边小石子投入湖中。
每当石子落入水中,泪水便随之落下。
“江篱又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