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如诲神色,姜雨棠放下心来,又听他问:“几次帮你,预备怎么谢我?”
怎么忽然又要谢礼。
姜雨棠有些紧张:“我之前差人给大人送过东西,大人没收。”
沈如诲平声:“所以你便不送了?就这么点儿诚意?”
虽是责怪的话,出声却并无责备之意。
姜雨棠忙道:“不是,我还在准备。”
她悄悄看沈如诲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大人喜欢什么?方不方便告诉我。”
沈如诲凝视她片刻,“嗯”一声,“绣个香囊给我。”
姜雨棠一惊:“香囊?”
香囊这种贴身的物件,送出去可是有定情的意味。
沈如诲掀起眼皮:“不行?”
“不是。”姜雨棠忙道,“当然可以,不知大人喜欢什么花样子?”
“你看着办吧。”
姜雨棠点头答是。
沈如诲起身,抬手在墙壁处书架上轻轻敲了几声,对她道:“那我等着。”
那书架倏地缓缓移开,后头露出一条暗色甬道。
沈如诲缓步迈入,伸手不知拧了什么机关,那书架便再度开始挪动。
离开前,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跟她四目相对,直到书架将那处入口彻底堵上。
姜雨棠一颗心不觉怦怦直跳,出了厢房门也还未平复。
先前还以为沈如诲跟孟青黛有纠缠,原来是个误会。
那他应该是真如传言那般不近女色。
那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不知道让一个姑娘家给他绣香囊是什么意思?
而且名义上来说,他是她三哥,她给他绣个香囊,也算说的过去。
再者,沈如诲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身上也没挂个香囊,应该就是缺个香囊?
这么想着,她心里渐渐平静了些。
这时听到“吱”一声,隔壁厢房门开了。
孟青黛面带几分羞怯之色,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看到她,忙走了过来。
姜雨棠忙问:“孟小姐,你没事吧?”
孟青黛轻轻摇头,握住她的手:“你呢?”
这回轮到姜雨棠脸红:“我也没什么事。”
两人齐声叹了口气,都笑了。
孟青黛温声道:“我还以为你……我们也算有缘,名字里又都有青字,不如以后以姐妹相称,如何?”
姜雨棠方才误会孟青黛跟沈如诲有纠缠,没往深处想。
现在想想,孟青黛明知她可能是心爱之人喜欢的女子,却还是帮了她了,可见是个心地极善良的姑娘。
她便笑道:“那是雨棠的福气。”
两人携手走过抄手游廊,进了院内,惹得不少人侧目,尤以沈明思为甚。
孟青黛地位尊贵,端庄大方,虽待人和善,却从不轻易与人往来,多少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巴结都巴结不上,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姜雨棠巴结了去。
姜雨棠自然也看到了沈明思。
她并未打算搭理,却突然听到沈明思用兴奋到刺耳的声音喊她:“嫂子,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周围听到嫂子这个称呼,均是一惊。
姜雨棠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