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雅和云归宁两个人出了城,往黄村的方向走。
在经过坟场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一个男子正要了结自己。
江慧雅抓着云归宁的胳膊,指着那个男人说:“你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要轻生?”
云归宁听到江慧雅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到那个男人正要了结自己,他想都没有想就往他的方向跑去。
“住手,你要干什么?”云归宁大声喊。
江慧雅也跟着云归宁往那个方向跑,她见到云归宁已经拦住了那个人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发现男子身边有一个尸体,正是他们寻找的那位女子的尸体。
云归宁抓住了男子的手,说:“有多大不了的事情竟然要轻生?你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懦弱了。”
男子看了一眼云归宁,直接把他的手给甩开了:“你干什么要多管闲事,我认识你吗?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
“我们阻止你还阻止错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夫,你不是想死吗?可以啊,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县衙,给你定罪。”
江慧雅站在云归宁的旁边,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
云归宁侧头看向江慧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县衙怎么可能给他定罪?”
“你看看那边,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个就是被偷走的尸体,他这样应该已经算是犯罪了吧,直接带到县衙吧。”江慧雅说。
云归宁拦住了江慧雅说:“我们再继续看看吧,说不定这件事有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你竟然敢到县衙偷尸体,你赶紧把尸体还给我,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可以了。”江慧雅大声说。
男子狠狠的瞪着江慧雅:“她是我的,为什么要还给你?你们赶紧走,要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你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就敢说她是你的。”江慧雅问。
男子听到这话,有些恍惚,小声呢喃说:“我是谁?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我是谁啊。”
江慧雅看着男子这个样子,微微皱眉:“他这个样子有点不正常,我们先赶紧把尸体给拿回来吧。”
“别着急,我觉得这个男子和尸体的关系不一般,我们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消息。”云归宁拦着江慧雅说。
江慧雅看了一眼云归宁,这个尸体她自己可挪不动,所以只能听云归宁的了。
云归宁见到男子已经冷静下来了,就轻声说:“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子现在冷静了不少,他看着云归宁和江慧雅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县衙的人,如果你不把你的身份说出来,我们可就要带你到县衙了,偷盗尸体,这也是触犯律法的。”江慧雅畜生提醒道。
男子听到他们是县衙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很郑重的给他们两个人行了礼,说:“我是她的未婚夫,任南文。”
“未婚夫?”江慧雅根本就不相信任南文说的:“她不是钱顺的第七房小妾吗?怎么可能和你是未婚夫妻,是不是钱顺把她给抢走的?”
云归宁皱着眉头看向江慧雅,提醒道:“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公子,无事,这位姑娘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了。”任南文苦涩的笑了笑说。
江慧雅轻声问:“你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南文看着江慧雅和云归宁,就开始讲述两个人之间的故事了。
他和女子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都是孤儿,后来就相依为命了,任南文想要在考取功名之后,风风光光的迎娶女子,女子也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任南文用尽了全力,也依旧是一个秀才,几年未生成功。
后来任南文和女子为了成亲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女子就跑了出去。
“其实她早在半个月前就是失踪了,不管我怎么着都找寻无果,我想过报官,可是他们因为我穷,就拒绝了,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她死了,我知道自己比不过钱家,所以想要和她做一对苦命鸳鸯。”任南文满脸温柔的看向躺在一旁的女子。
江慧雅听完他的话,脸上一点感动都没有,她淡淡的说:“你这算是弥补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娶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根本就是拿考取功名的事情敷衍她,你根本就不想娶她。”
“不是的,我没有不想娶她,我只是想要风风光光的娶她。”任南文出口反驳。
“可是你问过她想要什么吗?她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哪怕你一直是一个秀才,她都不会嫌弃你,你却因为成亲的事情和她吵架,在她看来,你就是不想娶,你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江慧雅大声说。
任南文听到这句话,自己陷入了深思:“是这样吗?真的是因为这样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云归宁见到男子这样,看向江慧雅说:“行了,不要再说了,我们还需要他帮忙的,他已经够伤心的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想娶她,就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不要吊着人家,现在再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啊。”江慧雅淡淡的说。
云归宁想起了之前江慧雅和他说的关于女子遭受的事情,他觉得江慧雅说的是有礼的,也就闭上嘴了。
“任公子,你是怎么把尸体从县衙偷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很不好?”云归宁面无表情的问。
任南文连连点头:“我知道我做了错事,可是我只是想要陪着她而已,我想和她死在一起,我知道她去世之后,就进了城,知道了很多事情,见到去钱顺打算把她扔了的时候,我想要把她抢回来的,没想到县衙的人把她给扣下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用偷的了,我带着她来到这里,本来是轻生的,你们就出现阻止了我。”
江慧雅冷哼了一声:“任南文,你知道钱顺,也就是说你知道她都遭受了什么,但是你并没有去救她是吗?”
任南文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找了她半个月,是昨日才知道她去世的,她到底遭受过什么,我真的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