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梦舒脚步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瑾祺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群,轻声道:“打算出差一段时间,怕你遇见什么需要用钱的事。”
毕竟离婚这种事,不适合在大街上提起。
可刚到家门口,祝梦舒就被叫去开会了。
萧瑾祺看着那背影,苦涩一笑。
她真的很忙,忙到他从来不敢向她祈求一点多余的时间。
可就算这么忙,她依然能抽出时间,去办陶立洲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萧瑾祺回到家打开收好的行李,将里面的几件衬衫取了出来。
这些衬衫,都是祝梦舒送他的,这几件衬衫虽然颜色不同,但袖口处无一例外都点缀着竹子的图案。
他原本打算带走做个纪念,可刚才看到陶立洲上衣口袋处的别着一个竹子装饰,他才知道,喜欢竹子的人,从不是祝梦舒。
既然人都不要了,又何必留着这些衬衫。
祝梦舒回来时,一眼看见放在沙发上的几件衬衫,她语气温和:“这两天降温,穿薄衬衫会冷。”
萧瑾祺从厨房里把汤端出来,大大方方开口:“不是,打算送人了,根本没时间穿,放着也是浪费。”
他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衬衫,如果不是祝梦舒说好看,他根本不会穿。
以后,他也不会再穿了。
祝梦舒心底闪过一丝异样,她迟疑一瞬:“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今天陶立洲同志的事不高兴?”
“我们俩的职业你也知道,本来就是为人民群众服务,我以为你能理解。”
这话一出,萧瑾祺想提前提离婚的心思淡了下去。
只怕现在说,祝梦舒也会认为他是因为陶立洲闹脾气。
他笑了笑:“理解,先坐下吃饭吧。”
祝梦舒脱口而出:“我在部队吃过了。”
萧瑾祺正在盛汤的手一顿,祝梦舒似乎也意识到不对,伸手接过:“正好没吃饱。”
她坐下,不知想到什么:“说起来,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三个半月。”萧瑾祺云淡风轻道。
他神色平静,可心脏处的苦涩却蔓延上舌尖,让他甚至尝不出口中汤的味道。
从祝梦舒知道陶立洲要来北京的消息起,他们就再没一起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