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弦月那厮小气得很,还污蔑师兄要偷他东西,一掌给人掀翻了。
后经大人调停,这事揭过去了。
现如今,南宫弦月主动提了,哪儿有不战的道理。
遂一招给人打哭了。
小弟们纷纷作鸟兽散,南宫弦月一边憋眼泪,一边领着人回家取银月弩。
到了家,他却后悔不想给了,还跟南宫朔月告状。
南宫朔月教训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教你的,拿来!”
南宫弦月抽抽嗒嗒地把弩拿出来,递到李相夷手里,神情倔强又好笑,“你看清楚了,我可没哭。”
李相夷附和地睁大眼睛,“放心好了,你只是眼睛下雨了而已。”
南宫朔月在边上笑,连轮椅都沾染了几分生机。
“小相夷,过来。”他招招手。
然后不知打哪儿摸出来一袋糖,搁李相夷怀里,“糖又吃完了吧?怪不得又自己一个人下山。”
“这些拿去。”他揉了把那颗圆圆小小的脑袋,有丝竖起来,“但切莫吃多了,不然,我下回要告诉你师父师娘了。”
李相夷只觉得,那只手像冬天炉子里烧的火。
南宫弦月福气真好,他漫无边际地想。
谢过南宫大哥,他抱着糖和弩回了云隐山。
糖存进罐子里,弩给了……
说到这里,李莲花就止住话语,不再往下了。
再往下,糖就不甜了。
方多病听完,记起个名字,“我记得前前万人册第三是狂刀南宫引,当初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就是南宫府的吧?”
“是啊,”李莲花点点头,“就是可惜了……”
英雄命短,同妻子早早去了,留下一对孩子相依为命。
“既然父辈出过这样的人物,南宫府又富贵滔天,江湖上应该有很多传说才是,为何在二十年后,就销声匿迹了一般?”方多病分外疑惑。
“我当初来鹤城,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南宫府。”
“还有,照你这么说,南宫弦月的功夫应该远远高于单孤刀,如此下去保不齐是个传奇,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喜欢抛头露面,为何十年后的江湖却从未有所耳闻?”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李莲花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南宫朔月在二十二岁这年亡故,同年南宫弦月也随兄长去了。
当时的李相夷在哪里呢?他本该和师父师娘去送葬的。
然而当时师兄下山去闯江湖,他悄悄跟去了,天不怕地不怕,只身出了鹤城。
师父师娘去寻,寻了好多日,才把他找到。
等回到鹤城,城里就传来了惊天噩耗。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家出走的功夫,南宫府的故人就成了永远的遗憾。
世事无常,明日复明日,明日何难测。
李莲花握茶盏的手有瞬间的钝痛,面上黯淡。
随之又掠过一抹凌冽的杀意,很快敛去。
此时,笛飞声扒完了墙角——其实他光明正大地听,李莲花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方多病也在听。
他若无其事地迈进一楼。
李莲花瞥见人,从袖里倒出个盒子,“你来得正好,刚巧我捡到个东西,一起看看。”
方多病和笛飞声眸光一凝,那不是万圣道的标志吗。
李莲花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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