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都是南宫府最值得信赖的人。
现在,他们却各执一词,针锋相对。
周勤突然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和凌霜这死丫头,受了何人蛊惑,说出这样的风言风语来。”
他神情失望,“可怜啊,我为南宫府兢兢业业二十几个春秋,竟惹来这般怀疑!”
心寒一阵,他摊开手,和善的脸上尽是无辜之色。
“再说了,你们有何证据?”
是啊,空口无凭,有何证据?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自檐上飞下,踏空而来。
“自不会平白污蔑你!”
众人仰望去,是李莲花。
周勤目光一凝,他不是派了好几十人去伏杀吗?!
如果他长了千里眼的话,一定能欣赏到侍卫房外的情景。
众护卫人仰马翻地滚在地上,捂着胳膊抱着腿,都在哭爹喊娘。
而李莲花只是用了些习武之人常用的基础招式。
他毫无损地落在地上,歪了下上身。
“很失望吧?”
周勤脸色铁青,却不敢显露分毫,“李神医打的什么哑谜,周某听不明白。”
“还嘴硬,”李莲花摆摆手,“没关系。”
他偏头叫道,“方,袁小宝!”
卡了一下壳,没什么大碍,就是怪怪的。
方多病听着别扭,还是应声来了。
他手里牵着根麻绳,绳子串了五六个护卫。
这些护卫有侍卫房那边的,也有他潜入周勤房间时杀来的。
可惜,都不经打。
跟李莲花碰头后,老狐狸就让他绑几个,弄去作人证。
他踢了下为的护卫,下巴抬向周勤。
“说,他让你们干嘛了?”
在场人目光都聚过去。
护卫鼓着青肿的腮帮,瞄了眼周勤。
“周,周管家让我们杀,杀了李神医三位。”
后边一排连连点头。
他们兵分三路,唯一还没动手的,就是笛飞声所在的这里了。
南宫弦月跨步上前,揪住为人的衣领,“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一行人点头如捣蒜。
他松开手,缓步转向周勤,“周伯……为什么?”
“为什么,”周勤指过李莲花他们,“自然是因为这三人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方多病怒极反笑,“到底是谁不安好心!”
接着,李莲花剥开破骨刀上的黑布,往前一横。
“这把刀,就是百年前段惊鸿所使的破骨刀,一头是药刀,一头是毒刀。”
他对南宫弦月道,“前些日子,你哥寻回来,就是为了用药刀治病。”
“治病?”南宫弦月惶惑着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