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白嫖了,还花什么钱。
李相夷却盈笑,扬声问,“姑娘,多少钱一枝?”
两个姑娘,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瞧他长高束,一身白衣劲练,又生得白净俊俏,坐在栏杆上的样子,恣意而随性。
她们连笑都深了许多,“五文一枝。”
这个价格很便宜,可能是品种极为普通,也可能是供多价贱。
“能自己采吗?”李相夷又问。
“能。”她们双双道。
“想采哪朵就哪朵。”
说着,她们就给他指路,从哪条哪条路下花田。
可李相夷不走寻常路。
他脚下一蹬栏杆,便飞身而去,掠在花田上,好似从天而降的小仙。
两个姑娘惊羡得滞了滞。
她们尚未反应过来,李相夷已落在一棵树上。
脚轻巧地勾着树枝,手探进花田,去摘鲜花。
赶车的小笛飞声摇了摇头,还是勒停了马等他。
楼上的李莲花,则掩了下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欣赏牡丹了。
左边的笛飞声轻嗤一句,“怎么,不忍看啊?”
右边的方多病,好心地拽下他手,“别啊李莲花,这不挺好看的。”
李莲花换另一只手。
还没抬起来,笛飞声就捉住。
被套上枷锁的李莲花,“……”
他左右各白一眼,狠狠甩开,继而理起被攥皱的袖子来。
此时的李相夷,共摘了五朵花。
两朵鹅黄,一朵桃粉,还有两朵红紫。
他一手搂在怀里,一手把串好的铜板挂花枝上。
“花很好看,告辞!”
言罢,又一踏树枝,往莲花楼飞去。
花田里,只余下一抹长风,吹动着牡丹花丛。
两个姑娘望着来去如风的少年人,才慢半拍地取起钱。
一数,不对。
“公子,多了!”她们喊。
“不必找了!”李相夷的话音飘远。
他一回到莲花楼,小笛飞声就驾起了车。
探头探脑的贺家车队,也扭回了脑袋。
“送你们了。”李相夷从檐顶,跨过栏杆。
二楼的三个人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然后,就一个接一个,从楼梯下去。
李相夷递花的手腾空,“合着刚在这里赏花,还要买花的,不是你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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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人聋了。
他想起小笛飞声,起了坏心思。
去到靠车头的栏杆边,挑出唯一的桃粉,双指夹住花蒂,往下面脑袋的鬓边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