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的神态与言行,似乎太过笃定了。
邹隽岩眸光沉静地盯着沈颖,非常直白地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沈颖捏着小巧下颌,佯装沉思道:“自古以来,寻宝的人边边角角都不肯放过,生怕错失什么宝物。
你去巴家地窖记得要掘地三尺,说不定会挖出什么洞中之洞,腌菜缸,墙壁什么的也不要放过。”
邹隽岩听着她侃侃而谈,没忍住笑出声来了,“洛西坡村的地质,地窖下面十有八九是岩石,哪来的洞中之中。”
沈颖脸颊微鼓,娇嗔道:“是你问我的,怎么还嫌弃上了。”
邹隽岩被她佯怒的表情可爱到,没忍住伸出手,掐了掐她肤色嫩滑的脸蛋。
手感跟想象中的一样好,让人爱不释手。
“不许掐我脸!”
沈颖这次真恼了,抬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背。
邹隽岩从善如流的收回手,温声叮嘱:“今天不要出营地了,在家不许做家务,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
“你好啰嗦,赶紧走吧。”
被嫌弃的邹隽岩,并没有立刻离开家。
他把卧室的空碗收了,又把外面盆里的衬衣晾好,才迈着肃杀步伐离去。
沈颖倚在卧室床头,透过玻璃窗,目送男人傲然之姿远去。
她唇角勾起一抹神秘弧度。
如果她估算没错误的话,巴家就是前世被传播,拥有十多吨黄金的村干部。
这件事一直不允许被大肆宣传,好像事关什么机密。
沈颖是在阿苗提起,巴家地窖藏有黄金的时候。
她灵光一闪,从犄角旮旯里想起这件传闻。
据说,那位村干部家里不止藏有黄金,还有很多古董宝贝。
总是传得很邪乎,连传国玉玺都出来了。
沈颖认为无风不起浪,故意引起邹隽岩的怀疑,顺便叮嘱他几句。
她就是仗着邹隽岩不会逼问什么,丝毫不怕引起怀疑。
邹隽岩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沈颖放下窗帘,倚在床头幽幽叹了口气。
她似乎有点有恃无恐了。
有恃无恐之后,便是恃宠而骄。
都怪邹隽岩!
这个男人似乎在温水煮青蛙,都快把她给煮熟了。
在再这么下去,她就成了被男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憨憨。
*
天色渐暗。
在厨房烙肉饼的沈颖,听到营地一波波召集的号角声,她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过。
看来她猜测的不错,否则营地不可能召集这么多人。
“嫂子,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郎野充满活力的清澈嗓音。
沈颖把锅里的肉饼铲出来,走出厨房对门外喊道:“在呢,有事进屋说。”
身高马大的郎野,满头是汗地走进来。
他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红光,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对上沈颖那双含笑的眼眸,郎野立刻端正了态度。
“嫂子,邹团长今晚不回来吃饭,让您别等他了。”
沈颖仿佛早有预料,笑着问:“那他吃什么?”
“邹团长让我从食堂给他带点干粮。”
“你别去食堂了,我给他做了肉饼,你顺便给他带过去。”
沈颖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没过一会,她拎着分量不轻的手提布兜,还有灌满水的军用水壶出来。
沈颖把东西递给郎野,“肉饼是刚出锅的,水壶里也灌了热水,你跟邹隽岩说,我晚上留门,让他多晚都要记得回家。”
才离婚不久的郎野,拎着手中的东西,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这才是两口子过日子,互相惦记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