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要钱的时候那一股子的算计模样,简直是隔了几十米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他威胁一通觉得还不够,眼睛转了一圈,随后接着开口道。
“大家可都看着呢,若是你们不乐意,那咱们现在就去公署衙门,让官老爷评判一番,这究竟是谁对谁错。”
“对了——你们是过来咱们兰阳城准备做生意的吧?”
“要是为了这么些个事儿,扰了官老爷的清净,说不准你们的生意都得吹了!”
“所以可是得想清楚了,这钱——你们是赔偿,还是不赔?!”
赶车的这名士兵叫郑有。
黝黑面皮,也是高头大马的。
这次出门还是特意给司安赶车,平日里赶车的技术可不错呢。
没想到,这穷山恶水出刁民。
到了这个兰阳城,还不等让大将军那什么实地考察?
哦对,是了,用大将军的话来说,就是实地考察一番。
就碰到了这么个晦气的事情。
郑有的心里急的不行。
生怕耽误了大将军的事情呢。
所以听到了这个地痞流氓倒反天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气的脸色都黑里透红的,鼻孔里喘着粗气。
他急忙下车,直接身手指向了地上的这个地痞无赖。
“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
“想要挑我碰瓷讹钱是吧?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个胆子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
给郑有都该气死了。
“我这一路上都在赶车,技术好着呢,我都没说你突然窜出来给我的马吓了一跳,恐怕会被吓出病来,你倒是先讹上我了。”
“你这伤,究竟是真的,还是空穴来风装出来的?有谁能分辨?张口闭口就是赔钱?我呸!你真是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本来就是从南疆的军营当中出来的兵痞子。
嘴上的功夫可不差。
遇到这种事,心里和后背也有底气。
郑有根本就从最开始都没在怕的。
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生怕自己耽误了大将军的计划安排。
这人,当真是该死!
饱含着煞气的眼神,落在了地上的混混身上。
看的张三儿都觉得脊背僵硬了一瞬。
冷气从脚心直往头顶上面窜。
心下惊慌片刻。
不成,我这不能自乱方寸和阵脚。
这群人说不准也和我一样,都是虚张声势呢。
想到这里,张三抿了抿嘴,继续叫道:“哎呦,仗势欺人,仗势欺人啊!有钱人就是了不起,这撞倒了人都能说没撞到?”
“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可不是晚上,青天白日的,居然还能不承认,不想要负责。”
“合着就想欺负我这老实人?我这可是真的被你的马车给撞了,骨头都疼的要命,合着受伤的人不是你?你就空口说白话,说我这是装的!”
这完全就是无赖泼皮的模样嘛。
旁边的精兵听到这种混账话都觉得头疼连带着耳朵疼。
受不了的凑过来,直接拔刀。
指向了地上的人。
“还和他浪费这种时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