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江昼的小名吗?
好乖的名字。
褚荀不动声色,微笑道:“江昼很厉害的,一直都是他照顾我,您不用太担心他。”
奶奶喜笑颜开,“这样啊,这样啊,那还是要麻烦你多帮我看着他,他可皮了,小时候穿着开裆裤跟村口那只黄狗打架,那狗差点把他小鸡鸡给咬了……”
江昼一听,奶奶又要把他的黑历史抖出来了,吓得赶紧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奶奶!你少说一点!”
“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奶奶拍掉他的手,转过头又说:“还有他走路不看路,掉进田里好多次了,每次都要我去把他拔出来,你以后也要帮我看着他,过马路一定要看车……”
江昼心如死灰。
再这样下去,他的底裤都要被掀开了。
偏偏褚荀还用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看他,眸子深沉如潭水,意味深长地勾着嘴角,“原来他是这种人。”
奶奶还帮腔:“是啊是啊,可笨了!”
“……”
“别说了别说了!”黑历史被一件件揭开,江昼破大防,急得上蹿下跳,“再这样就过分了啊!”
病房里众人皆是抚掌大笑,唯独褚荀笑而不语,默默地陪着奶奶坐了一会儿,老人家就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们去了医生办公室,协商好了转院,明天褚荀会安排人过来送奶奶去往京城,下个周就动手术,主刀医生是有数十年手术经验的大佬,动用了人脉才请到他。
临走之前,褚荀又去跟奶奶交代好了相关事宜,把老人哄得团团转,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出门。
第二天江昼请了假,专门去医院接他奶奶上车。
因为马上要考半期,江昼不能去京城陪着她,只能等考完以后再去。奶奶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以为只是去京城治病,换个地方休养,让他别太担心。
江昼心神不宁的,做作业做不进去,背单词也背不下来。褚荀告诉他,手术不会出任何问题,国内最顶尖的医疗资源,就算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也会拉回来。
转眼到了半期,这次要分考场,按照成绩分班。江昼凭借一百多分的总分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成为了整个考场里唯一一个重点班的学生。
正因如此,监考老师总是盯着他看,江昼这个人脸皮子又薄,别人一看他他就脸红,埋着脑袋拼命做题。
半期考难度不算太高,比起之前那几次地狱难度的试卷简直不要太友好,江昼现在的水平还判断不了试卷的难度,只觉得自己居然看得懂题,卡着点做完了试卷。
考完第一场试,班上一片鬼哭狼嚎。
谢京宥不停地发疯,抓着头发疯狂咆哮:“为什么会考滕王阁序!为什么!我一句也背不下来!”
梁雁比他冷静,只是默默地用校牌绳子勒紧了脖子,当场自尽。
“你写出来了吗?”谢京宥又看向江昼。
江昼还在准备下一堂考试,抬眼道:“写出来了,褚荀给我押过题,我背了滕王阁序的。”
“他连默写题都能押对!?”
江昼迟疑了一下,“非要说的话,我只有四篇文言文没背,那四篇都没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