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陆呦呦看不见,不然她就会发现,那小魔物的表情十分惊恐,仿佛她是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一样。
其他魔物的表情也很惊慌,但不敢露出破绽,生怕惹怒浑身顶级魔物气息的陆呦呦,被她一口吞了。
陆呦呦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某条龙特地留下了一道气息,还以为地渊的魔物都特别淳朴,当下痛快地交了半斤肉干,坐上了魔车。
专业的魔牛坐着就是比昨晚那辆车舒服,陆呦呦舒舒服服地兜了一会儿风,人就到了昨天来过的垃圾山。
从拉车的小魔物“凯斯”那儿得到了一朵可以短时间传音的风铃花,陆呦呦发现男配住的垃圾山似乎小了一些。
不仅如此,他的巢穴也没那么臭了,血腥味和腐朽的味道散去了很多,地面上还铺了一些柔软的干草,让她不至于一脚踩进烂泥里。
心情有点微妙
,陆呦呦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没了好感度系统,她有时候难免会迷茫,但现在看来,碎琼仙君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昨晚故意赶她走,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巢穴太臭了不好意思吧?
“仙君?”
“碎琼仙君?”
敲了敲门,门里的人没有动静,陆呦呦心口的鳞片却开始发烫。
一圈圈的热意打着旋,从鳞片上溢散,仿佛印进了心里。
心下愈定,陆呦的声音大了些许,“仙君,能让我进去吗?”
但不管她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陆呦呦:“……”
她没办法,只能开始撬门。
等着她可怜兮兮蜷缩在门口或者打道回府的燕危雪:“……”
他听着门口悉悉索索的动静,眼底渐渐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的这个“小妻子”,比他预料中的更有意思。
她很神秘,明明没有修为,身上却佩戴着他的鳞片。
还是他丢失了一千多年,长在心口,唯一一片和他五感相连的逆鳞。
纤浓的银睫微垂,想到自己白日不受控制的种种行为,燕危雪站起身,打开了门。
陆呦呦正撬到关键时刻,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栽倒进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像是撕裂伤口后的新鲜血液的味道。
“仙君,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陆呦呦下意识道歉,燕危雪却轻轻应了一声,“无碍。”
他说着,于黑暗中用粗糙的指腹轻轻蹭了蹭陆呦呦的
手腕,语气温柔,轻声低喃,“昨夜无礼,该是为夫给夫人道歉才是。”
陆呦呦一听这话,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有点错愕,有点惊讶,又有些愣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个爱人变态的世界,忽然见他这么温柔体贴,简直就跟日了狗,不,跟出现了海市蜃楼一样,虚假的不真实。
陆呦呦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低下头咬了咬唇,想把眼泪憋回去,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什么难堪的声音。
其实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一直都在受伤,伤痛和不安定感成了她生活的主旋律,虽然她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过程终归难熬。
“夫君,我……我叫陆呦呦。”
怀里的小盲女只因为一句话就露出了万分感动的表情,还仰着小脸,缱绻依恋地看着他,软软的嘴唇轻轻咬着,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氤氲着可怜的雾气,看的燕危雪那颗冷硬的心都有那么一点儿触动。
只是他到底是一条冷漠无情的龙,对待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妻子,只有探究和漠视,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燕危雪的语气温和,唇角弯起,眸光却一片冰冷,虚情假意道,“呦呦?夫人的名字很好听。”
他说着,高大的身躯微微上前,笼罩住了陆呦呦,没有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打算先温养一番她的伤势,再
取出那枚已经和她灵魂完全契合的龙鳞。
那是他的逆鳞,总是留在她那儿,时不时被她摸一摸亲一亲,总会让他有些难捱。
只是,燕危雪到底记得白日解开她衣襟时,一不小心在她皮肤上留下的那几道印子,动作很轻。
陆呦呦没想到会突然被他抱起来,双手下意识抵住了燕危雪坚硬的胸膛,因为慌乱,还不小心摸了好几下他结实的胸。肌。
陆呦呦:“……”好、好大。
燕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