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禾站在灯笼旁,灯笼的暖黄光色倚在余听禾身上,为她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秋渔然在一旁看着她,眉眼间含着温润的笑意。
直到今天,他仍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前天,他和她还只是普通的,寻常的青梅竹马,朋友关系。
他也没想到,她会答应。
颜雪棠问余听禾,“你要和那个谁拍个合照吗?”
余听禾与秋渔然听后视线相撞。
秋渔然用目光问余听禾可以吗?
余听禾神色平静,她轻轻点了点头。
秋渔然眉眼笑意渐浓。
他走到余听禾身旁。
两人共享了灯笼的光影。
颜雪棠说:“三……二……一。”
照片拍下的那一刻,秋渔然忽地牵住了余听禾的手。
照片定格,一牵,好像牵到了永远。
我叫陈淮,衣食无忧,从没遇见过什么挫折,也从没为什么东西而烦恼过。
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热心肠开朗的人。
只有我知道,我喜欢演,演到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开朗的人。
我喜欢看他们被欺骗的样子。
这就是我的恶趣味。
我偶尔会控制不住心里阴暗的想法,从我小的时候,我就会这样。
我小时候很喜欢一条机械狗,当我学会[组装]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把机械狗拆成了零件。
我妈妈看见了我拆机械狗的过程,她只是随口问:“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机械狗吗?为什么要拆掉它?”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它,所以把它拆掉好了,没想到它变成碎片我依旧喜欢呢。”我笑了笑,用天真的语气道。
我妈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爱不是毁掉重组,除非你有能力能将它完全拼凑好,否则你会后悔。”
我很无所谓地道:“那我就丢掉好了。”
如果是听禾,她喜欢这条机械狗,她是不会选择把它带回家的,她是个很淡漠的人,喜欢并不一定要得到。
我和夏逢春都会被列为一类人,但是我们处事方式是不一样的。
如果夏逢春喜欢这条机械狗,他也会选择拆掉重组,但他拆掉机械狗的想法是:因为想要让机械狗是经过他的手组装完成的,而不是出自别人的手。
凡事都有例外,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
就比如,我喜欢听禾后,我的伪装只为了能够接近她,我不想让她被我真实的性格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