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缝插针:“或者说银卯你去驱赶野兽,我来哄冕下睡觉呢?”
“你是真的想死吗?”
“守护冕下的睡眠也是我的职责。冕下,您是做游戏派还是摇篮曲派,或者是讲故事派?”
“冕下!摇篮曲我也会!我还会给您按摩!”
“冕下,您看,银卯不让我好好工作——”
昙露有个想法——这是不是所谓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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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喜欢争吵,只好转移话题:“好了好了,等等,回去再说!我们先……呃……去放烟花吧!不是买了一些烟花艺术家做的烟花吗?我想玩!”
银卯和未曦雪只好随她去了。
不过未曦雪说:“不了,我不喜欢玩烟花,我们能看冕下您玩就好。”
银卯想说什么,还是说:“您去玩就好,我和未曦雪商量一下工作。”
“也行。工作加油哦。”
昙露走出船舱。
夜色如水浸润,也折射出灯火阑珊。
买的烟花有附赠无明火的竹子形火折子,入手有着弧度凹凸,贴手,还有明显标志告诉使用者火从哪里出来。
真是太贴心了,活该人家赚钱。
昙露点燃一只烟花棒,烟花棒绽开炫丽火花,还有星空一般的碎光莹蓝色烟雾。
昙露很喜欢。
所以她展开‘双刀流’,两手挥着烟花棒,自得其乐。
不管她怎么挥舞,火花都没有溅到少女,哪怕是她的一根丝,一片衣角。
“……那片湖泊呢,一直有专人照管,但可能是国妃冕下彰显神能造成了骚动,让野兽钻了进去。风璘现得及时,现在全都抓回来了。”
银卯一手化动光屏,另一手一挥,做出一个拂去东西的动作。
“呜呼!——在那位可怕的‘霜龙姬’手下还能幸存,他们还真走运。”
龙兽人天生身强体壮,掌控元素,编织术式更是得心应手,其中佼佼者才会被赋予“龙姬”的尊号。
即使月神化身离开了一会甘渊,月神殿的巫贤也绝非有身份关系就能坐上。
银卯倒是没什么反应:“为了冕下,还是要从活着的野兽嘴里问话。”
他还清咳两声,意思是让未曦雪说话注意点,昙露会听见。
她不用被这些琐碎影响休息。
于是未曦雪开启谜语人模式:“哦……行吧。所以,那群野兽从哪里跑来的,或者说……是那个阳光和月光都照射不到的山洞?”
“因为太阳光辉太过灼眼,所以他们便误以为自己可以觊觎出现在湖泊中的月影,还自诩是为了让别人也被光辉沐浴。”
银卯冷笑:“只是想独占而已,卑劣者从来最爱给自己披上华服。”
“行吧,为了冕下,我会和他们‘好好谈心’的。”
银卯少见流露出满意:“之前冕下不在就算了,但现在,我们星座有义务警告野兽——”
“甘渊……世界的另一位主宰,到底是谁。”
未曦雪笑道:“我同意。传颂吾神的智慧可是我的工作,我可不容许他们拿盗版荼毒大众。”
雪鸮亮出锋利的爪子,随时准备撕咬猎物。
两位神官浑身上下写满靠谱。
但回到昙露的房间里——
“……你怎么能随便进冕下的房间!”
“都是月神赐福过的神官,你是执灯捣药的月兔,我是歌颂启慧的猫头鹰,为什么你能进我不能进?”
“说得好像你诚心信奉月神一样,每次都是你先偷跑!”
“到底谁抢占先机,大家伙都心知肚明,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兔子。”
说到最后,未曦雪自己都没觉有些咬牙切齿。
银卯被“踩到尾巴”,想到什么绯色场景,也是理亏,脸腾地一下红了,最后只能把裁决权到昙露手上:“冕下……”
“晚安。”
昙露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灯光放暗。
他们进门就在吵,昙露就面色平静地去卸妆洗漱,再洗澡换衣,银卯问她时,她已经要睡觉了。
于是雪鸮和兔子竞争意味极强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到了昙露的两边。
于是昙露本来为了图清净睡觉,先转左边再转右边,最后以一个无比标准的仰躺在床上。
未曦雪先说:“冕下,我可是知道甘渊所有的童话故事,羽族也天生就有好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