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原来,原本的防风意映并不是不怕高,而是她强迫自己克服恐惧,自己逼着自己学会骑天马。
因为天马是他们家族的标志性坐骑,她若是不会,全家都会笑话她,父母会对她失望,她会觉得自己不配做防风家的嫡女。
后世的她不在意这些,她更在意自己开心不开心。
而当下的她,很在意这些,甚至胜过在意自己的性命。
否则她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天马摔破脑袋。
她从来没有说过,因此,谁都不知道,她竟然怕高。
这一次,她没有防风邶陪练,也没有防风邶接住坠落的她。
她没少从马背上摔下来,只是后来她知道要护住头了。
她常常摔得身上青青紫紫,常常要涂药上药。
每到这时,意映就对相柳大叫:“你闭上眼睛不许看了!”
“……”
意映沉默半晌,感叹了一声:“那时的我,远比现在的我要坚强得多。”
相柳却说:“你还是那个你,只是心态不同了。”
小意映仍然每天都在努力练箭,常常天还没亮就出现在了靶场里。
“我那时这么努力啊!我明明最讨厌早起了!”
“想必是你那时受够了早起的折磨,如今才讨厌早起。”
“……”
他还真是会给她找理由。
但她心里也清楚,其实是那时的她被其他不喜欢学习的课程和不喜欢应付的事占住了大量时间,她不得不挤出自己本该好好睡觉休息的时间,来练习自己真正想学的射箭。
而后世的自己,已经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有足够的胆量和信心来拒绝所有不想要的,才给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自由时间,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又是一天天还没亮,意映早早来到了靶场,却惊讶地现箭靶上竟然歪歪斜斜插着几支箭。
小意映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意外极了。
“昨夜我是最后一个走的,我记得我把箭都收拾了呀?”
小意映恍惚觉得自己记忆错乱了。
“难道有几支箭我忘记拔了么?”她走过来,歪着脑袋看着这几支箭,忽然恍然大悟,颇为笃定又嫌弃地自言自语,“这几箭都要脱靶了,一定不是我射的!”
相柳:“……”
意映:“我有一种直觉……”
相柳:“你的直觉不准。”
意映:“……”
“难道有人比我来得还要早?!”小意映不可思议地看看四周,但靶场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只有一阵冷风吹过,小意映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意映问相柳:“这几箭,是你射的吧?”
相柳看着那几支将要脱靶的箭沉默了一瞬,坚决拒绝:“不是我。”
小意映喃喃自语:“不会是鬼吧……”
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