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怕是真生气了,自己答应过他不嫁傅千琼的,现在婚事都订了,他该要误会了。
江心等在明王府外,王府的侍卫不给她进,说是没有提前下拜帖,王爷就不见客。
这拒绝人的借口好像自己使过。
江心双手环胸,怔怔地站在明王府外看着那块牌匾,他居然将自己用在傅千琼身上的法子用自己身上了。
江心苦笑了下,那是不是该自己学学他的死缠烂打了?
江心小声在小酥耳边吩咐着,然后自己白了眼明王府的牌匾转身走了。
侍卫见江小姐离开,撒腿就往府内禀报自家主子。
皇甫月白得知这一消息,他自然是坐不住的,人都到家门口了,都不想办法进来的。
这让皇甫月白着急了,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该冷落她的?
但是那丫头就是欠收拾,不然怎么会答应了自己又反悔了呢?
就该让她着急去,不能只有自己着急吧?
皇甫月白喝着手中的茶并不消气,手掌用力捏紧茶杯,杯上都有小裂痕了还不撒手。
王府外的江心并没有走多远,而是绕到一角落里,爬上了小酥早就准备好的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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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木梯上了墙沿,正坐在那儿时,她又没有力气拿起木梯,只好在上边干坐着。
木梯太重这个问题是她疏忽了。
她看着脚下几米高的距离,脑袋有些儿晕头转向的。
跳下去是不可能的,就这么回去她又不甘心。
正当江心在犹豫不决时,巡逻的侍卫现了她。
独自擅闯明王府的女流氓被两个侍卫押送到皇甫月白跟前由他处置。
江心没想到自己学他不成,反被这人一顿奚落。
皇甫月白见被押来的人是江心,一时间有些儿欣喜,不过得知了她所干的事情之后,恨铁不成钢起来。
她怎么对傅千琼那么淑女,对自己却展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屑的态度,她真不觉得自己的形象很重要?
皇甫月白就没见过江心矜持的模样,若是有,那也都是江心对傅千琼装的。
皇甫月白咬牙道:“你真的是个姑娘吗?这么危险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江心正被两个侍卫拉着胳膊按着背,她弯身仰起头看着皇甫月白,一脸无辜像。
“你别奚落人家了,我都那么可怜了你还凶我!”
江心低下头,手臂被抓得疼,声音带着求饶。
皇甫月白抬手冲着侍卫扫了扫,语气激动道:“放开她,赐坐!”
侍卫见自家主子语气那么凶,他们吓得一激灵,连忙松开江心的手臂,然后按照主子的指示给她搬来一张小杌子。
江心锤了捶自己的疼的手臂,满脸哀怨的坐在小杌子上。
她哀婉一笑:“现在想见一面王爷可真难,看来是我先前不懂得珍惜了。”
“找本王做什么?江小姐即将出嫁,应当注意名声。”
皇甫月白冷着脸将掌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刚放下,那杯子上的裂痕一条接着一条的越裂越大。
江心瞥了眼那茶杯,心想应该不是自己气的。
她顶嘴道:“又不是嫁王爷,王爷怕丢什么脸?”
“牙尖嘴利!”
皇甫月白深吸一口气,太阳穴边青筋暴起。
他看着她的脸,却怎么都不忍将怒气撒在她身上。
他忍住怒意,沉下声问:“说吧,找本王做什么?是想悔婚怕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