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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林砧眯眼看浑身怒火的少年,笑问:“你什么毛病?在这上面吃过亏?见不得我教训人?不让他睁大眼看,怎么克服?”

江匪浅却再一次陷入沉默,直到玉泄心站起来,颤巍巍走到尸体旁边看了几眼,才低声道:“不是,但是我记得君父说的,死的人……野地里都是,天光好,风景漂亮,死人却不让地倒在地上,流血,大地把他们的血喝下去。”

林砧似乎被触动了,但仍然嗤之以鼻:“你君父说的?说了半天你没见过吶?”

“我不需要,君父说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了,那是我的第一课,早在一切开始之前,我就明白那个。”他的眼睛垂下,睫毛闪烁,少年特有的矜持美分毫毕现,玉泄心虽然自己难受,但更替江匪浅难受。

林砧却似乎是天生缺根弦的,见这两个人难受着,还是歪嘴笑笑,问:“使君,死的是什么人呀?”

玉泄心磨牙:“他们赤身裸体,天知道是什么人?他们的衣服呢?“

林砧作恍然大悟状,让人拿来了衣服,玉泄心深吸两口气,才道:“不是我们的人——你可以放心了,我猜的对,是慕德,他们的手法,一贯如此拙劣,他们的心思,也总是这般贪婪。哎!“

“甭叹气了,对你来说是好消息。“林砧把衣服扔回小吏那里,飞扬的衣服遮盖了小吏的脑袋,对方痛苦地叫了一声,但林砧毫不注意,宣布道:“明一早,我去见周王,说明此事,使君你还是要留下,直到我王放行才可以走。至于你——”他点点江匪浅:“回去画你的地图去。”

江匪浅面无表情地抓住背上的皮囊——即便只是出来一趟,他也不会放松警惕。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一个人已经潜入林砧的住宅,里外搜寻了好一阵子,直到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才不甘心地离开。然而,这个闯入者眼中的神情,却昭示着他的决心:下一步的行动,绝不只是这丢面子的小偷小摸。

被胁入画舫

次日天放亮,林砧便起来了,整理衣服,去见周王。走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江匪浅的门前,竖起耳朵听,里面静悄悄。也对,这个人昨晚回来还画了一会子图,说是睡不着。当不会是给死人吓坏了吧?林砧琢磨着,觉得不应该,毕竟江匪浅还很镇定地喝止了他对玉泄心的批评。

林砧耸耸肩,迈开大步去了。这一个上午的会议,如他所料,进行的十分不顺利。如果车工图的偷窃者是西方的鸟人,周王还能够忍受,毕竟二者相距甚远,就算造成威胁,也是一个横跨大陆的威胁,但是现在车工图竟然落在了舫人手中,这无异于在周的家门口摆了一颗钉子,周出门的时候只要不注意就会被扎一下。因此,周王的愤怒就不用提了。

林砧耐心地等待周王发完了脾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舫早有准备,得到车工图立刻逃亡,想要抓人已不可能。周和舫向来不睦,舫如今有了车工图,如虎添翼,必然很快就会对周发动进攻。如今可以做的,恐怕只有先发制人了。

“什么先发制人?我们有先动的本钱吗?”周王愤愤地问。他忽然想到什么,问:”你那个朋友,他是个神秘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林砧纵然知道周王对弗图一无所知,听了他的话仍然心中一个颤抖,他笑道:“我王不该轻易相信外来的人——您别忘了,他亲口说,他不是周人。”

周王此时却怀着极其广阔的心胸:“不妨事的。正因为他的排斥,我才认为他是一个坦诚的人,这样的人,身份又那么神秘,没准是做大事的人。他想要什么,但凡是提出了有用的见解,我们给他就是了。”

林砧看着自己的脚:他无法阻止周王提出自己幼稚的见解,但是每当这时候,林砧都会觉得自己不该沾染这些族人的事情——让他们发傻算了!

但是现在,他身处其位,总是要遵命的,于是他躬身道:“我去将他带来。”

可林砧终究没法子把江匪浅带来。早晨静悄悄的屋子现在仍然安静,甚至更加安静了,因为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林砧是军旅众人,家虽然很大,却没有个照料的人,倒是有几个打杂的仆人,却总是做粗活,不经常进入厅堂,遑论卧房了,因此对于江匪浅去了哪里,谁也说不上来。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林砧火气往上冒,想要砸个东西解恨,但终究忍住,回到了江匪浅的屋子,静静观察。床上十分整洁,被褥迭起来了,这说明江匪浅是起床后离开的,背囊也不见了,桌上画图的纸全部不见,却独独留下一个小竹筒。

这竹筒半寸长,连着一个盖子,盖子很紧,难以拔下;林砧掂量竹筒,还挺沉,不知道是什么竹子制成的。拔开盖子,墨香飘散——原来是个墨盒。

纸张不见,墨盒却留下,为什么不带一套?林砧心中一紧:江匪浅怕不是自己走的。

玉泄心闯了进来,他的脸色发红,是跑来的,他将一样东西塞进林砧手中:“江匪浅被人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林砧一边问,一边去看手中的东西——这是一个磨得光亮的竹节环,青翠的颜色,像是还在拔节生长。

“这是什么?”

“你怎么没看到?这是江匪浅的,他一直戴在手上,但是今天我来的路上,却发现这个环被抛弃在了路边。”

纵然知道玉泄心没必要说谎,林砧还是忍不住问:“我怎么没看见?你确定这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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