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问顾流初:“你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吗?”
顾流初一贯有些凌厉的俊脸此刻微红,强装镇定:“知道,稍微看了下。”
“那你指导我吧,我没有经验。”季醇非常地虚心。
他觉得自己没轻没重,容易把人弄疼,不过如果顾流初指导他来的话,可能会顺利点儿。
顾流初点点头,对他道:“你先躺下。”
这个姿势,是想脐橙啊!
不过按照金主爸爸的性格,第一次的确是会选择这种由他来做主导与掌控方的姿势的,毕竟不管坠入爱河时多么委曲求全,温柔耐心,顾流初骨子里其实还是非常的强势霸道,说一不二。
季醇乖乖地躺下。
可随后,顾流初就拿来了一个枕头,将他的腰垫高。
季醇:?
季醇慌张地握住顾流初的手臂:“是这样吗?你没弄错吧?”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顾流初露出了不容置疑的表情,道:“你经验少听我的,发生震动的时候,你可能会屁股疼。”
这倒也是,按照物理学来讲,往下冲击的时候,尾椎骨会撞到床上。即便床垫再柔软,也会回馈一个相同的力。要是不想受伤的话,还是按照顾流初说的来吧。
这么想着,季醇放松下来。
顾流初拿出了工具,季醇见到他给他自己套上了,正感到奇怪,要坐起来,顾流初便用两只大手按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他按了回去。
“步骤到底——”
季醇话还没说完,顾流初吻住了他,堵住了他的唇。
他的话被含混在了唇齿之间。
被亲得有些缺氧,脑子也不太清醒起来。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事情。
他先是一疼,疼的脸色都白了,可随即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的开关,他语调忽然一变,喘息着叫了出来。
他:“……”
什么啊?那是他在叫吗?
而顾流初仿佛也很难捱,正艰难地往前送出
一小段距离。
季醇瞪大眼睛看着身上俊美的、滴下汗水的脸。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哗”地一下碎了。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展开,换作三个月前的季醇,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他内心的震荡不亚于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爆炸,脑子里银光闪烁之后,一片狼藉。
当然,一片狼藉的不止他的脑袋,还有……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