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你了,最多最多对你有那么一丢丢的意思,我说这些不是想给你忽悠瘸了,只是想让你不要……”段虹青尽量简明扼要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话一说完哥俩好地拍怕他肩膀,她自顾自跳下沙发,啪嗒啪嗒地跑回卧室关上门。
三分钟后,主卧外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时间
罪魁祸首毫无负罪感地跑了,徒留“受害者”一人凌乱。
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专业修bug的林也彻底想不通了。
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疯狂回放,虽然只有短短的那么一瞬,但感官在那一刻好像放大了一般,林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嘴唇触及脸颊到离开的细微感受。
大脑在加工这一片段时,自动进行了慢镜头地播放。
等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藏在深处的开关被轻轻一碰,彻底打开。
高度的亢奋让他扶着沙发坐下,坐着坐着突然就笑了出来,服软似的靠着沙发背,手臂搭在额头上。
果然这种不打一声招呼地袭击才是段虹青的风格。
缓了好久没有成效,林也准备去喝点冷水降降温,一起身,脚边段虹青的拖鞋还在。
幸好家里到处铺了毛毯,不然刚才逃回卧室的时候,段虹青肯定会被冰得跳脚。
林也提起拖鞋,准备给段虹青送过去,走到主卧,刚要敲门,他临时收回了动作。
家里随处可见段虹青的拖鞋。
而且依照段虹青逞强的性格,估计现在同样需要一点时间独自消化一下。
林也将拖鞋放在门边,转身离开。
结果毫无预兆地对着门框撞了上去,动静大到贴着门板蜷着的段虹青能感受到门板动了,于是她有些着急地将耳朵贴着,结果什么也听不见。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开了条门缝,张望着四处的动静,但除了空荡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于是又将头探出去,目光逡巡的范围更大了些。
直到确认林也不在,她才走出来,结果就这么不小心碰到了鞋。
段虹青鼓了鼓脸颊,重新穿好鞋才关上门。
前段时间段虹青回了趟家,段父段母就男女交往的相关问题,和她进行了一次深度的探讨。
段母:“小舟,你和爸爸妈妈说说,你对小也现在是个什么想法,是打算不管记忆有没有恢复都想和他一起过,还是放任着不明不白、拖泥带水地混日子,又或者是有其他想法。”
段父:“失忆确实不是你的责任,算下来半年过去了吧,你对小也、对你林叔叔曾阿姨是准备一直这么逃避式地解决问题吗,我和你妈都觉得这样不太好。”
段母:“你当然可以不那么尽善尽美地处理,但爸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刻意去对别人给予的真心、关爱选择避而不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