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都城里的女子,哪个能有你姐姐半分的风仪?”
以前楚家人,和外面的人都传,说南初筝难登大雅之堂。
当时楚侯爷便觉得有些偏颇。
但他什么都没说,这些毕竟都是女人堆里的事,不是他该管的事。
至于南初筝受不受委屈的,对楚侯爷来说,更没有什么所谓。
他对于南初筝没多少感情,即便南初筝是他的亲女儿。
至多把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养两年,嫁个皇亲国戚的替楚家铺路。
已经是他对南初筝尽了父亲的责任。
更何况,南初筝和楚家相认,私心里,难道不是嫌弃南家官小,楚家是侯爵之家?
她也是想攀附楚家,谋个好前程吧。
至少楚侯爷之前,对南初筝的谋算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楚侯爷不这么想了,他觉得南家不简单,南初筝的来路更不简单。
他得好好儿的查查,这其中必然能找到契机,让他逆风翻盘。
如此转变观念后,再将楚净月与南初筝相比较,楚净月便未免手段太低,不太够看。
“你但凡能跟你姐姐学得半分仪态,太子殿下也不至于移情别恋。”
楚净月哪里管楚侯爷的苦口婆心。
她转身便跑,哭哭啼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开始收拾包袱。
这楚家她是住不下去了,楚家落末,现在楚世情官丢了,楚侯爷的爵位也没了。
她留在楚家还总被打骂,被嫌弃,现在居然还要她一个金玉堆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跟一个村姑学仪态。
做梦吧,埋汰人也不是这样埋汰的。
楚净月收拾了包袱,带上她全部的金银饰与银票,又去找周氏。
她伸手就管周氏要她的嫁妆。
周氏着高热,嘴唇干裂,躺在床上昏天暗地的,连话都说不上来两句,
“你”
“阿娘曾经承诺了我的,说我有一天若是出嫁,定为我陪嫁十里红妆。”
楚净月说的理所当然,
“如今楚家看我左右都不顺眼,我拿上属于我的那份儿嫁妆,回周家住去。”
周氏气的眼黑,她努力的蹦出几个字,
“你,你想得美!”
她恨周明珠,也恨周明珠的这个女儿。
要不是楚侯爷一定要留楚净月,周氏早就将楚净月赶出楚家了。
现在楚净月居然还想找她拿十里红妆的嫁妆。
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些嫁妆,都是,都是留给,留给初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