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瑶收拾好快步走到客厅。
一个乌漆嘛黑的人扑通一声跪下,
“老奴给福晋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
施月瑶挥手让人将刘管事扶起。
她仔细看着那张脸,曾经的黄皮直接晒成棕色,只有五官还能辨认出来。
施月瑶叹了口气:“刘管事,辛苦你了。”
历时两年的施家船队终于回来了。
她多次跟六老太爷通信,都没有船只的消息,她还以为刘管事他们已经葬身大海了。
施月瑶:“坐下说吧。”
刘管事小心坐在椅子上,说起这两年的出海经历……
“你是说,荷兰国派了上万船只出海经商?”
刘管事点头:“是,可以说是举国经商了,我们的船队初时差点被劫掠,后来对方知道我们从大清远航而来,能给他们带去大量精美的丝绸瓷器等商品,扣留我们半年后,将我们放了回来,并约定后续购买协议,
这次船队行商满载而归,虽然途中不幸沉了一艘,但最终赚的至少有几十倍利润,老奴不方便参与施家财物清点,但任由施老爷分配,给我们的份额折合白银,也足足价值一百二十万两。”
刘管事将手边的包袱打开,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交给施月瑶,
“这是此次出海收益的账本,以白银为主,黄金次之,还有不少钻石、象牙雕等饰品。”
施月瑶越看越兴奋,海贸果真暴利!
“六老太爷有说下一次什么时候出海吗?”
刘管事拱手道:“回福晋,暂时还没定下,施老爷让我转达福晋,丝绸的货源出了问题,可能要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开启下一次航行。”
施月瑶皱眉道:“有人跟我们抢货源?”
刘管事:“不是,听闻原江宁织造郎中犯了事,给商队私下提供绸缎的渠道少了一个,现在江宁织造是曹家的一言堂,施姥爷说,想要航线保密,曹家碰不得。”
“原江宁织造郎中,是不是叫陈挺?”
刘管事点头。
“福晋,由于财物太多,老奴让人分批运送进京,第一拨已经运到福晋的嫁妆园子里,还有大批在福州。”
施月瑶想了想道:“先放一半在福州吧,剩下的分散到各个庄园里。”
“是。”
施月瑶笑道:“你们一路辛苦,办完事先回去跟家人团聚吧,你直接取四万两出来,给大家分一分,你自己再额外取两千两,赏赐之后另算。”
“多谢福晋赏赐!”
刘管事满脸喜色地行礼。
施月瑶:“云砚。”
云砚上前,施月瑶将账本给她,
“将账本重新抄两份,你带人跟刘管事去庄子上接收银钱吧。”
“是!奴婢遵命!”
云砚激动地道谢。
胤禛听到施月瑶在客厅接见客人,吃饭的时候问了一句。
施月瑶:“不是客人,那是我陪嫁的管事,帮我打理嫁妆的,今年收益好,特地报喜来了。”
事关施月瑶私产,胤禛也不好过问,只点了点头。
胤禛吃饱又回了前头,临走前,他道:
“过段时间,咱们家可能要去庄子上常住。”
施月瑶问:“什么时候?”
胤禛摇摇头,“不确定,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好。”
春华带人撤下残羹剩饭。
云容为施月瑶净手。
“陈氏的伤怎么样了?”
云容:“陈氏管不住嘴,脚伤时不时炎,府医说,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废掉。”
“那就,直接送她下去吧。”
“是。”
织造郎中这条路子已经废了,不能为施家带来利益的蠢货,也没必要留着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