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们一家四口,在这世间游荡数十载,所见佛门高僧、道家高人、民间法师无数,但皆都是钓名沽誉之辈,皆是凡人罢了,您是唯一可见我等,并能与之交流之人,称呼您一声高人,不是应该吗?”
&esp;&esp;男人谈吐不凡,一看就是受过教育的文化人。
&esp;&esp;“还是算了,我姓宋,你称呼我宋先生吧。”宋词摆摆手道。
&esp;&esp;男人从善如流,站起身来,对宋词恭敬一礼道:“荆州张长荣见过宋先生。”
&esp;&esp;说完又把旁边三人一一做了介绍。
&esp;&esp;他的妻子马金玉,女儿张玉梅和儿子张耀宗。
&esp;&esp;宋词并未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esp;&esp;就在这时小男孩张耀宗又跑到了宋词面前,他好奇地打量着他问道:“你是神仙吗?”
&esp;&esp;说着还想伸手去触碰宋词的胳膊,宋词眉头微皱,要知道,如果对方碰触了他,显出身形,到时候恐怕不好解释。
&esp;&esp;就在这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捉住了张耀宗的胳膊。
&esp;&esp;“耀宗,太失礼了。”张长荣脸上带有一丝薄怒道。
&esp;&esp;“爸。”
&esp;&esp;见自己父亲斥责自己,张耀宗噤若寒蝉,看来很是害怕自己的父亲。
&esp;&esp;而在旁边看着的马金玉走上前来,悄悄把儿子拉了过去,张长荣见此,脸上颇为无奈,也就没再继续斥责下去。
&esp;&esp;“不好意思,小儿生性顽劣,惊扰了宋先生。”
&esp;&esp;他应该是看到刚刚宋词皱眉,所以才会如此说。
&esp;&esp;宋词也没多做解释,而是道:“说说你们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张长荣闻言,深深叹息了一声。
&esp;&esp;“坐下说。”宋词招呼道。
&esp;&esp;张长荣闻言这才再次在对面坐下。
&esp;&esp;然后开口道:“宋先生知道八四年荆州灭门案吗?”
&esp;&esp;“这个……”
&esp;&esp;宋词还真不知道,谁天天会留意这些啊,他只是当过交警,哪里知道这些案子,何况还是陈年旧案。
&esp;&esp;“我们一家四口,就是当年荆州灭门案的被害人。”张长荣说着,脸上满是恨意。
&esp;&esp;宋词闻言,目光却看向厨房方向。
&esp;&esp;他有点明白,他们一家四口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esp;&esp;张长荣发现宋词的目光,继续道:“当年就是他,为了六十八块七毛五分钱,就杀了我一家四口。”
&esp;&esp;说到此处,张长荣目眦俱裂,大声地咆哮着,原本清瘦的脸颊变得狰狞,嘴角忽然从两边裂开,两只眼睛,一直凸起在外,一只变成黑黝黝的窟窿,脸上、脖子上、身上出现无数血痕。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心与人为善,从未做过恶事,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他们又有什么错?”
&esp;&esp;他冲着宋词大声咆哮,仿佛要把他给吞噬一般。
&esp;&esp;宋词开始的时候,是真的被他给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好在他心理素质不错,很快镇定下来。
&esp;&esp;因为他发现对方除了狂怒之外,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esp;&esp;小店没变阴森,玻璃没有炸裂,灯光也没闪烁,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一点影响都没有。
&esp;&esp;见宋词神色镇定地看着他,张长荣也冷静下来。
&esp;&esp;赶忙向宋词道:“对不起,是我太过激动了,每次说起这事……”
&esp;&esp;张长荣面露痛苦之色,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了。
&esp;&esp;“没关系,可以理解。”
&esp;&esp;毕竟一家四口被人杀了,凶手至今依旧逍遥法外,搁谁谁也受不了。
&esp;&esp;“他想要钱,拿去就是了,为什么要动手杀人,要杀就杀我们夫妻二人就行,为什么连孩子也不放过?”
&esp;&esp;张长荣的泪水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落下,落到桌上,化作一缕缕的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esp;&esp;而站在他身后的马金玉搂着两个孩子,同样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esp;&esp;倒是两个孩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宋词。
&esp;&esp;“宋词,来的这么早。”
&esp;&esp;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拍向宋词的肩膀,原来是单俊超来了。
&esp;&esp;此时他已经下班,换了一身便服,单俊超是北方人,身材高大魁梧,比宋词还要壮实一些,为人很是豪爽。
&esp;&esp;宋词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宋词对面。
&esp;&esp;而对面正坐着张长荣,所以他这一坐下去,在宋词的眼中,立刻出现了重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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