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惨的一个人鱼,都化成泡沫了。
“不试过,又怎知没有?”顾卿礼从不信什么前人教训。
“都知道的结局,何必再试一遍。”
姜念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那繁星,陷入迷茫。
这种迷茫,并没有随着夜晚离去,而是扎根在她的心上,久久不散。
除夕过后,一切都没有变,可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她每日还是会去上书房,却不会再画他的丹青。
夜晚也总是会去给他唱安眠曲,只是唱完就跑,生怕被他抓住了一般。
日子过得很快,一连溜走了半个月的时光。
姜念坐在偏殿中的秋千上,望着对面种着的核桃树,发着呆。
她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姜姑娘。”一个宫女走过来,“兵部尚书夫人求见。”
她和这位兵部尚书夫人并不相识,为何会来找她?
姜念有些疑惑
“请她进来。”姜念从秋千上下来,走到偏殿中,让人上茶。
“臣妇参见……”兵部尚书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念就立刻走过去,拦住了她。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侍女,当不起夫人的礼。”
姜念给兵部尚书夫人行了一礼,“不知夫人今日前来,是所谓何事。”
“臣妇是奉命前来陪姑娘闲聊几句。”
兵部尚书夫人让人把带来的糕点拿过来,放在桌子上,
“都是刚刚在宫外买的,姑娘尝尝。”
“多谢夫人。”姜念捏起一块桂花糕,“是圣上让夫人来的?”
“是。”兵部尚书夫人点头承认,“圣上说,姑娘在宫中定然会无聊,让臣妇来陪陪姑娘。”
姜念放下桂花糕,摇摇头,“不对。”
她看向兵部尚书夫人,“应当不止这一个理由。”
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顾卿礼不会让兵部尚书的夫人前来陪她。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兵部尚书夫人和姜念对视片刻,率先败下阵来。
“姑娘聪慧。”兵部尚书夫人微叹口气,“陛下也是让我来护着你。”
“护着我?”姜念眉头微蹙,“夫人不妨直说,出什么事了?”
“安王余下的爪牙,同那些阁老暗中勾结,意图逼宫。”
兵部尚书夫人将一碟驴打滚往姜念那放了放,“姑娘放心,都是些小争执,不会闹到这里。”
姜念第一次见小争执是这么用的。
“安王不是已经抓获。”姜念眉头微蹙,“是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是出了些小差错。”兵部尚书夫人喝了一口热茶,“圣上身边的随安,被安王的人收买了。”
是随安将事情都给透露了出去。
让安王演了一场将计就计。
那上万的精兵是故意被降伏,为的是引蛇出洞。
近些日子抓的叛党倒是真的,可也是安王安排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