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封御清慢悠悠跟在沈冶身后,见他停下便也跟着停下,和他一起盯着那起码五米高的外墙出神。
“殿下不是想出宫去玩吗?我们得在宫宴结束前回来。”沈冶解释道,“总不能直接从宫门走,非但麻烦,还容易被认出来。”
“那倒是。”
封御清肯定完他的想法,颇为苦恼地皱眉,“可是,从这里该怎么出去?”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行宫沈冶带着她飞檐走壁的情景,可四下望去,周围却没有可以当做跳板的树,更何况这墙还要高的多。
沈冶没有答话,他手中握着根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木棍,似乎在探查什么。
在这期间,封御清脑中浮现出的想法已经逐渐越了她的认知,不过秉持着严谨的原则,她还是将信将疑地问了沈冶一句,“你该不会,是要带我飞出去?”
‘咔嚓’一声。
是沈冶手中的木棍折断了。
沈冶伸手抹了把脸,叹了口气道:“殿下真应当少看些话本子了。”
“不能吗?”封御清失望道。
“你将我当做神人不成?”沈冶无奈道。
“嘁。”封御清抬眸看向他,“我原以为,你什么都能做到的。”
沈冶喉结微动,半晌眯着眼睛道:“既如此,便试上一试如何?”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封御清于是果断认怂,“这……倒是不必了。”
然而说完后,沈冶却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甚至还想带她一起。
疯子!
封御清是决计不想同他一起被摔得粉碎的,她连忙拉住了沈冶的手,开口促使他打消这个念头,“所以,要怎么出去?”
沈冶盯着她纤瘦苍白的手腕,终于没再坚持,而是用手中还剩半截的木棍轻轻在墙上敲击,找到那处空心的地方,将上面的遮盖物踹开。
随后,他松开封御清的手,指了指那处,示意让她先行。
搞半天,居然是爬狗洞。
“果真是朴实无华的好法子。”封御清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知是真心还是讽刺。
“过奖了。”沈冶扯了下嘴角。
封御清微微偏过头,朝他笑了一下,“偷偷出去过很多次吧,嗯?我说你整日里哪有那么多事做。”
“两次。”沈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不等她继续开口问就答道,“一次是去东宫,还有一次是回元府。”
这样的坦诚多少有些打了封御清一个措手不及,她别扭地道:“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