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辛水蓉无论内心多么波涛汹涌,面上不过几秒就平静如水,紧紧的盯着黎年。
看到她语气平淡,举手投足间皆是淡定从容,明明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却透露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这样的黎年,无论是样貌还是姿态都像极了那个贱人,想起十几年前那件事,难道她还没死?
不可能!她当时检查过的,明明已经断气了!
垂眸掩下眸间的恶毒,不管她是谁,害了她的絮儿,今日就得死。
辛水蓉站起身来,美丽丰润的脸庞勾起一抹冷笑,道
“我当是谁伤了我的絮儿,竟是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你该当何罪?”
黎年神情微敛,这些人还真是一开口就给她安罪名,竟是连证据都不拿出来了,就这么满口喷粪。
撩起眼皮,直直对上辛水蓉威严中带着怒气的眼睛,话确是对着二长老说的
“弟子竟是不知,如今执事堂执法无需证据,只要一张嘴,就可定罪!”
二长老身子一顿,大手微微扣住椅把,威严的双眸一厉,肃穆道
“放肆!胡言乱语,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既是要证据,来人,拿上来。”
一旁的执事堂弟子呈上一个方盘,上面赫然放着一把匕,刀身通体漆黑如墨,锋利异常,在光下泛着寒冷如冰的光芒。
不等二长老话,辛水蓉便愤怒道“这便是残害我女儿的凶器,你敢说这匕不是你的!”
想起女儿如今依旧虚弱苍白的脸庞,丹田还受损,心里的怒火便侵占了理智,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黎年。
黎年看了看这匕,这的确是她的,师兄当初送她防身的。
这点她否认不了,初絮腹部所伤也是她所为,若是宗主和各长老都在,便不足为惧,毕竟初絮当初所为,让自己重伤。
现在就连执事长老都不在,这两人又是一伙的,若是如此直接承认,只怕自己今日走不出这大殿。
只希望毓夏可以尽快见到宗主,如今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了。
看到黎年一言不,二长老自认为是黎年心虚害怕了,大手一拍椅把,站起身来,冷声呵斥
“这把匕是你的,这为证据一,初絮身上伤口残留些许冰灵力,这为证据二,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黎年不卑不亢道,“这的确是我的匕,她那伤也是我所为,但事出有因,那是她活该!”
辛水蓉听到黎年承认,眉间顿时一松,眼里闪过喜意,但听到最后一句时,一直压抑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怒声道
“伤我女儿在先,竟还敢如此说,当真是放肆!”
一旁的二长老也是一惊,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投在黎年身上,冷然道
“哼!证据确凿,若你知错认错,那可酌情处理,否则休怪本长老不客气!”
这两人一心一意想让黎年认罪,像是在赶时间似的,但黎年不可能如他们所愿,道
“长老并未听我解释,便断定是我之错,当真是不公不正!”
这话刚一落地,看到二长老顿时黑得跟煤炭一样的脸色,黎年就知道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感到一阵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
这大概是元婴中期的威压,黎年感觉身子像是被大石压着,有些喘不过气,但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