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印……?谢清秋的胸口像有细细密密的针扎般,说不出的酸疼。
“阿淮,你不能这样,”谢清秋接过身边侍从手中的帕子,吸着身上多余的水分,旗袍轻薄贴身,被水沾湿后,便半透不透,“我是来找自己的孩子的。”
角落的谢之卿都听笑了,“你来找我和谢元松?你自己眼神落在哪里自己心里能有点数吗?”
“……马蚤啊,”元淮看着坚强的谢清秋,也是乐呵了两声,“难为您老人家特意打扮一番了,只可惜,除了您的不孝子和我以外,您最希望看到的那人,心里可没有半点你的影子,只怕现在正想着我们闹的越大越好呢。”
二人早就看清了谢清秋的本性。
“你们……夫妻恩爱很好,夫妻就是要一条心……但是,”谢清秋却还在维持自己的体面,“叔叔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元淮和谢之卿就像撞是撞上了棉花的拳头般,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
我努力拉长耳朵想要听他们讲话。
听不清,嘤嘤,好好奇。
虽然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但是——
打起来打起来!快打起来!
我想继续做路人。
不过情况不允许。
“姐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阿黎?”谢元松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好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身叛逆,反骨,他会关注他爹就怪了,他那颗小小的心脏里只装得下我,他直奔向我而来,伸手要去掰柏诽抱着我的双手,“你们放开阿黎!”
柏诽微怔,他的注意力也都在谢清秋的身上,被谢元松抓住了双手了,一时都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欸?”
然后握紧了我的衣角,用动作询问着我:需要放开吗?
我疲惫地捂住眼睛。
我还没想好……
就这样其实……
但我忘了,谢元松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他见柏诽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竟然嗷呜一声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放开阿黎!”
“啊!好疼——”柏诽吃痛一声,松开了我。
“!”我即便是被夹紧了,也难免会下落几分,我回过神,立刻抓紧了裴因脖子上的项链和他蓝发发根。
裴因:“嘶!”
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了。
“阿黎!”谢元松松开咬住柏诽的嘴,唾液被拉长成银丝,他要是有尾巴的话,此时一定已经摇上天了,“阿黎你看,我做的好吗?”
好个鬼啊!我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面上却是不显,摸了摸谢元松的狗头,笑的和蔼可亲,“松松可以先让阿黎下来吗?”
我心中狂叫,此地不宜久留!
钻出逼仄的缝隙,我瞧了一眼正在吵架的几组人马。
遗憾的发现没一个是我现在能惹得起的。
好好好,惹不起我跑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