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又没醒,那不是随便我咬?
纽扣没有味道,我咀嚼了两下,正感到无趣想要吐出来,抬起头,正好对上人惊恐的黑眸。
唐秋张大了嘴,眼角已经有泪珠形成,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呜呜呜呜呜!!!”
先他一步,我嗷嗷地哭出了声。
所以才说是下一秒。
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哭对泪失禁体质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就像吃饭一样。
而且我真的很委屈qwq
我都没有咬他的腺体呜哇呜哇!
我都这么克制自己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哭了呜呜呜呜呜!”唐秋也忍不住了,我们两个像是在比谁哭的更大声似的,两人的眼泪都像拧开的水龙头般哗啦哗啦直流,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控诉我,“我,我我都没说你,你怎么好意思哭啊!”
我抽抽噎噎地拧着手里的毛巾,“我也不想哭啊呜呜呜,谁让你发烧了,这里还就只有我——”
“呜呜?”唐秋哭的有些缺氧,打了个嗝,睁大了红肿的眼睛,“所以……所以你是在照顾我?”
我也瞪大了眼睛,任由眼泪从我的眼角落下,“除了我,你觉得还能有谁在照顾你?”
“对,对不起……”唐秋哭着和我道歉,“我不知道你是在照顾我!”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两个人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赶回来的艾尔斯发现的时候已经喘不过气了——不是,什么玩意啊!重来重来!——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两个达成了微妙的和解。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禽兽的。”唐秋抽抽噎噎捏紧了我的衣角,“所以,所以……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我就也想哭……”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是我想哭的吗?”
我踏马泪失禁啊!
“那……”唐秋抱着膝盖垂下头,深紫色的发丝遮盖住了脸,小心翼翼地重新抓住我的衣角,将我的外套递了过来,“你要不要把外套披上再哭……?晚上很冷的……啊,才不是在关心你!你不要误会!”
他的耳垂爆红。
“你耳朵这么红?想什么呢?”
我接过外套一边套在自己身上,一边报复性地提问。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自己拧开了泪腺的水龙头开关,这一开,就真的很难关起来,刚才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我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最后将目光定在唐秋脖子后的腺体上。
硝烟味突然变得很浓。
但因为才不久前刚刚开过枪,我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情绪便被oga的信息素勾了起来,alpha这种生物除了稍微比oga能忍一些外,我再怎么对唐秋提不起兴趣,在oga的信息素面前,也只能如海啸中随波逐流的小帆船一样,被迫颠沛流离。
还有就是……
我伸手抵住自己的虎牙,这里痒痒的,还是特别想咬人。